“既然不好打发,那就好好招待吧。”大祭司悠悠道,“这两位就算不是什么君子,但也不至于是小人,应当不会让我们过于为难。”
“但愿如此。”
萧镜水和君月澄知道他们很快就被被召见,所以见到海嬷嬷来转述女皇旨意时分毫不意外。
“那便容我们稍稍修整一下仪容,再去拜会女皇陛下。”
萧镜水笑容温雅,从容不迫,丝毫不怵看起来格外凶煞不好相处的海嬷嬷。
君月澄自然也不怵,而且他看起来比海嬷嬷更不好相处些。
海嬷嬷走后,萧镜水无不感慨:“这鲛人一族的待客之道,还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怎么?”君月澄不明就里。
萧镜水半开玩笑道:“知道的知道他们在招待客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打发欠债的呢。”
不论是澜音的那位老祖母,还是方才那位海嬷嬷,都是仿佛谁欠了她们八百万似的。
若说鲛人一族久居深海,性情与陆上诸族不同,但是观澜音,却并非如此。
不过他们目前为止除了院中的仆从和院外的侍卫,倒也没见过别的鲛人了。
这般下定论,兴许有些早了。
不过无论如何,这态度总是教人开心不起来的。
萧镜水这话算是有些刻薄了,君月澄却是失效。
“兴许不是镜水欠了她们债,而是她们欠了镜水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