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萧镜水召出了雪月剑,冷不丁架在了阎君脖子上。

阎君立刻僵住了,目光机械地移到萧镜水身上。

萧镜水目光比剑更冷,阎君毫不怀疑,若是他再说出什么恼人的话,萧镜水手中的剑会毫不犹豫地划破他脖颈的皮。

“我不杀生,不过是骗骗人罢了。别人信信也就罢了,难道阎君也信了不成?”

萧镜水轻轻笑了,眼底却无一丝笑意,分明是明晃晃的威胁。

阎君干笑,却因喉咙的震动而使脖子离剑更近了。

他不禁缩了缩,然而萧镜水的手很稳,雪月剑稳稳地架在他脖子上,半寸不离。

死亡如影随形。

“本君这个要求可不是商量,而是命令。”萧镜水神色比霜雪更寒,“阎君,可不要会错了意。否则,本君一气,手就会抖。”

“银白的剑身,沾了血,就不好看了。不过,剑总是要见血的。若是以阎君这种大人物的血来开刃,也是很不错的。”

萧镜水话说得轻描淡写,神色也像是看在一棵草木。

“……”

阎君苦笑。

他第一次知道,萧镜水这么疯。

但是,哪怕是剑架在脖子上,他也不能答应萧镜水的请求。

他相信萧镜水的狠心,也相信二者相抗,败的肯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