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要你负责呢?”
他说这话时,并未收敛神色,情绪瞧着有些起伏,却反而叫人分不清他话里意思。
杳杳一个激灵。
她一时兴起,嘴里没个拘束,却又忘记这位爱打蛇跟杆儿上了。
顾不得尴尬羞恼,她只好声好气地想将人先哄住。
“那你都开口了,我自然是不敢不负的。只是,只是……”
她“只是”了半天,灵机一动。
“只是咱们二人来日方长,倒不急着这一时。哎呀,今日月色正好,没来由地谈论些扫兴的话题做什么。”
周云辜只掀了掀眼皮。
月色是正好,月亮都躲进厚厚的云层里,朦胧着只露了个边儿。
月亮都替她害臊。
周云辜却略略出了神,并未再说她,思绪有些飘远了。
她惯常是这样,不该忘的她偏要忘,自己不乐意记得的也装着傻忘掉。
算了,自己又同她较得什么真。
他抱着她,由着她一张小嘴在耳边叭叭着些胡话,一路回了她自个儿的小院,正好撞见银杏在屋前急得跟个没头苍蝇似地打转。
周云辜正要放她下来,银杏却眼尖地瞧见了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