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你累吗,要不要找个地方歇会?”
他背着她走了一路。
这上山的路,她方才自己走着都累得不行,如今他还要背着一个人,走了这半天愣是一声没吭。
“大人从前可夸过我体力好的。”
他气息听着倒还稳健,声音也清亮。
“你在我面前重活都未曾干过,我哪里有机会夸你体力好?”
沈冰灵有些莫名,她不记得自己说过那样的话。
“重活谈不上,但是力气活倒是真的。大人想不起来便算了,只是日后我若与大人做这力气活,大人也要记得夸我才是。”
“好。”
她今日不知吃错什么药了,格外好说话。
在南山折腾了一天,这会下来,太阳都渐渐地下山了,留下半个身子横在天际,四周草木笼罩在金色的暖光中,一点夕阳余温洒在两人身上,在山路过道上拖出两道细长的人影。
到了早晨与车夫告别的地方,明缘将沈冰灵放在路口的一块大石上,自己蹲在一旁看她的脚伤。
罗袜下的脚踝肿起,明缘几根手指按上去,便听到沈冰灵自头顶传来的吸气声。
他用掌心细细揉着,为她散着淤血。
她倒是十分悠闲地靠在石块上,欣赏起落日余晖的美景来。
“大人。”他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