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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挺好的,您放心吧。”

“好,他过得好就成。我昨日收到他寄过来的一袋子钱,还以为他出什么事了。这眼皮啊,一直就跳个不停。还好今日你们来了,我终于能放下心了。”

王萱兰说着这些,饭也顾不上吃,就拉着两人长长短短地讲。

“其实啊,我也不求他能考取什么功名,我只希望他平平安安的就好。

可那孩子就是倔,心里有抱负,又十分要强。

孩子爹走得早,从前我们孤儿寡母没少受人欺负,他这十几年没有一天不刻苦,不读书,就是想扬眉吐气,考出个好成绩来。

这次没考上,我叫他回来,他说什么也不愿意,说是让他再试一次,他肯定能考上。”

王萱?????兰说起这些,眼中有泪花闪烁。

而这些话,沈冰灵每听一句,眉头就锁上一分,心里就紧上一分。

她也是数十年寒窗过来的,那样日复一日,看不到头的清苦日子,若非心中有十分坚不可摧额信念,又如何能坚持下来。

而景玉山家有老母,若非走投无路,若非失望透顶,他又怎会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沈冰灵放在桌子上的一只手捏的泛红,她在心中暗暗发誓,这个公道,必须要替景玉山讨回来。

只是她如今面对着王萱兰,一时间不知要如何与她相处。

她怕她不经意流露出的同情和怜惜被王萱兰捕捉,发现景玉山已经离她而去,若是这样,她如何能承受得住。

但沈冰灵又比谁都清楚,王萱兰迟早会知道。

就在她一个人陷入那种自我煎熬和胶着中时,有一只手轻轻覆在她手上,带着一股温热的、平和的、无法抗拒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