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要回云州?”
杨砚皱眉,她这是在光明正大地打退堂鼓?
“准确来说,我是要去庐州,景玉山的老家。
他人是死了,可他的文章是活的。”
不同的出生,不同的经历,不同的性格,写出来的文章自然也大相径庭。
沈冰灵坚信,一个人的在文字中抒发的情感,表达的壮志,在他的生活中,一定都有迹可循。
而景玉山之前一直在庐州老家温书,她要去一趟他的家中,了解他的生平,体悟他的经历。
“他的血书诉状中,将春闱那场考试里他写的文章重新默写了一遍。
所以就算贡院的试卷没了,我也会找到证据证明,那是景玉山的文章。”
她说得斩钉截铁,虽然这法子很新,甚至于闻所未闻。但在场的没有人对她说的话产生怀疑。
“大人,庐州路远,万一再碰上今日的事情怎么办?”
修竹听不懂沈冰灵讲的什么诉状,证据,文章,他只知道,沈冰灵若是一个人上路,十分危险。
“我与大人同去。”
“我和你一起去。”
两道声音齐齐落下,在沈冰灵两边炸开,她突然感觉手边的袖子又被人拉紧了。
“庐州路远,一来一回要耽误不少时间。我走了,杨县丞再同我一起去,衙里没个主事的人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