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放你出去,什么都可以。”
“有意思,但我只想出去”,她突然轻笑了两声,“你相信我,我没害过人,你放我出去,我一定规规矩矩,安安分分的。”
声音里带着几分哄骗。
“不行。”
“你可真是与你那师傅一样,不知变通。你也不想想,若我真的伤了他佛州的人,他会让我好端端地活在这里?”她脸上带着几分无奈,终究是轻轻叹了一口气,“罢了。”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脑中闪过一丝灵光。于是刚刚的无奈被一扫而空,她嘴角突然漫开一个笑容,尽管苍白、虚弱,但却带着摄人心魄的吸引力,叫人一瞬挪不开眼。
她偏过头,看着明缘,缓缓道:“我知道要什么了。”
江楠溪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主屋的床上,而左右两个房间里都不见祝若生的踪影。她跑到院子里,也没见着人,一大早的,人去了哪呢?
她正想着要不要出去找找看,此时院门突然被人推开。祝若生手上拿着几个包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站在这儿做什么?”祝若生走近,将包子伸到她鼻子下,食物的热气氤氲着往上。
“早上起来没看见你,我还以为你走了。”她接过香喷喷的包子,先前的一些失落和无措的情绪荡然无存,顿时又喜笑颜开起来。
“等会我们一起再回一趟寺里吧。”
“可我不是昨天才刚下来?”江楠溪含着一口食物,两边腮帮子鼓起两个大包,声音含糊不清。
“是我有些事,你就当是陪我,嗯?”最后这个字一点也不像他的风格?????,隐隐还带着些示弱讨好甚至是撒娇的意味,语调拖得长长的,这一丝温柔缱绻叫人无法抵抗,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就点了点头。
回了岛上,李南珍还在寺里忙活,江楠溪便在家中等着祝若生办完事回来。
而祝若生并没有回寺里,也并没有事要办,他就静静地站在院墙外,看着天光一点一点西斜。直到伸出手时,夕阳的余晖落下一寸在指尖,又渐渐偏移着往前去了,他才恍惚发觉,这一日该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