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祝若生的手就知道,他身上的其他地方,一定也生的很好看。
果然。
月光泻在那一片肌肤上,又白又冷,像一块温润的玉石,不知道触上去,是什么感觉?
她有些疑惑,祝若生明明是一身清明洒落,霞姿月韵的清冷气质。怎么今日见着,竟叫她联想到话本子里的男妖精来。
他今晚好像有些不太正常。
江楠溪松开拽着他衣袖的手,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当然作数。”
那一团衣料被陡然松开,聚成一团的那部分便顺着力慢慢回弹过去,只是还留下了一些显眼的褶皱。
祝若生盯着那一处看了片刻,一只手抚了上去,慢条斯理地拢着衣料上的皱痕,缓缓开口:“那若是陈月轩也同我一样,无处可去,你也愿意养他吗?”
她倒是认真思索起来,陈月轩是富家子弟,吃穿用度什么的,大概都比较讲究。但祝若生的话,一日管他三顿饭,再给他个住的地方,便该够了。她应该只能养得起祝若生一个。半刻,她才摊了摊双手,终于开口道:“以我的能力,大概养不起这么多。”
听这话的意思便是,若她足够有钱,不论是谁,她也能养上一养的。祝若生一瞬失语,突然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再抬头看她,她掰着手指头在算些什么。倒是像在认真思考,如何能多挣些钱,好叫陈月轩落难时,也能来找她。
她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他将她举着的一只手拉了下来,止住了她低头数数的动作。微凉的手指覆在她的手腕上,将她的整个身子也带着往下压了压,两人素白的袖袍相互交缠着,落在地上。风卷着衣角,一会儿这一片衣袍在上面,一会又被翻下去,生出一股缱绻旖旎的气氛。
江楠溪不知他要做什么,抬着眼呆呆地望向他。
“你可知道,对一个男子说,要‘养他’,是什么意思?”
祝若生的声音真的很好听,清朗如玉,洋洋盈耳。不过分明是清清淡淡的声线,但今日好像总带着些勾人的情绪,有种蛊惑人心的意味。
这一回,倒是避无可避,这个姿势,她只能被迫与他面对着面,两张脸靠得极近。她清清楚楚地看到,看到他微暗的眸色,发红的耳廓,和眼睛里聚成一小团白影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