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照的飞升毫无征兆,走前也并未给明缘交待过什么。而彼时的明缘和符向川,也不过才是两个刚成年的少年,佛州和桫椤营两个这样重的担子,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砸向了两人。
“我让人去找法照仙尊。”
“不可,这次能找师尊,下次呢,下下次呢?”
“若每次出了事,我等只会搬救兵,躲在人后,那佛州子民凭什么会相信我能够保护好他们,我又有什么资格,成为他们的佛尊。”
明缘的这两句话,像一盆冷水一样泼下来,阻断了符向川想要求救的心思。
他说得对,有些责任,须得自己来抗。
明缘知道,以法照的深谋远虑,不可能猜不到,他走后,佛州会乱成什么样子。
所以于明缘而言,今日这一战,除了要对付这群蛰伏百年,心怀鬼胎的魔族之人,更重要的,是要向法照,向佛州百姓,向六界众生证明,他配得上佛尊的位置,也有能力守护好佛州。
这不是一场简单的对战,是对他和符向川的一次试炼。
只准成功,不准失败的试炼。
魔鹰一族作为魔族存在感最低的旁支,低调普通,千百年来,在魔界备受歧视和压迫。六界之中甚至一度查无此族。如今举族而动,声势滔天,倒是叫人防不胜防。
而魔主应恒带着他们在魔界蛰伏千百年,这千百年来一直忍辱负重,韬光养晦,为的就是等待一个时机摆脱魔界的控制,自立门户。如今法照飞升,符阳也随之而去,对于应恒来说,这就是那个机会。
就凭魔鹰主应恒这份卧薪尝胆,审时度势的深沉心思,也可窥见其实力不容小觑。
明缘与符向川领着桫椤营的佛修和将士们应战,在州界与应恒对打了三天三夜。
这三日,天昏地暗,飞沙走石,佛州上空盘旋着凄婉哀绝的鸟雀鸣叫,与州界的刀枪交火之声搅在一起,大风刮过,草木簌簌,叫人心慌。
对于佛州的百姓来说,这短短三日简直如同度日如年一般,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和害怕,甚至怀疑这位天生佛骨的佛州骄子,如今的佛尊明缘,是否能像他的师尊法照尊者一样,守护好百姓,守护好佛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