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曲临安这是取出来了,还是没有取出来呢。
正思酌着,门外传来闷沉的脚步声,江楠溪闻声赶紧坐了起来,将晨间写的账本拿了出来,提起笔装模作样地在上头画着。
书房房门被推开,曲临安换了一身衣服,一拢墨色衣袍,?????袍角压着细细密密的暗线云纹,走近时带着刚刚沐浴后的清香。
“阁主,您刚刚找我们,是有什么事吗?”江楠溪从账本里抬出一点点脑袋,并未提及刚刚秦渺然闹出的那一场。
“今日是佛州各个门派会面论道的日子,午后你们两人同我一起去虚松山下的玄烨台。”
“好。”
“在写什么?”曲临安站在江楠溪身后,视线落在她翻开的账本上,上面的墨迹已经干透了,新写上去的那一句,“桌椅三十套,其中桌子三十张,椅子三十张”好像是句废话。
“在记录昨日去学堂送的那一些东西。”江楠溪执着笔的手未停,仍悬在空中,似乎在思索下一句写什么。
江楠溪说完,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曲临安悠悠然转过头,倚在书架旁,拿起一卷书册,静静翻看了起来。
香炉上的青烟袅袅升起,一室静谧安宁。
未时,云烛阁外停了一架马车,车子前是两匹骏马良驹,车身是黑楠木制成的,外头雕着虎纹,低调气派。
“曲阁主,崔主事让我来接您过去。”一个穿着侍从衣着的男子,对着几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三人上了马车,车内裹着靛蓝色的绸缎,空间开阔,一方小桌上熏着淡淡的沉香,曲临安曲着腿,坐在了左边,秦渺然跟着江楠溪坐在了另一边。
一上车,曲临安便靠在车上,微微搭着眼帘,像在闭目养神。秦渺然静静靠着江楠溪,时不时地偷偷抬眼瞄一眼曲临安,车内气氛尴尬。
坐了一会,秦渺然突然有些神色痛苦,紧紧抿着嘴唇,紧紧靠在马车上,往日里活力四射的一张小脸如今一脸惨白。
“晕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