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人又往里边走了约摸一炷香时间,妤蓼才算见到了覃夙的父亲。
覃夙的父亲即便坐在上方,妤蓼也可看出他是个身材高挑的男子。清俊的外貌加上一双微挑的凤眼,可以看出覃夙和覃锋两人的眼睛便是随了他。
只是覃夙的眼尾微下压,多了种他们两人没有的冷冽感。
覃夙到了便微拱手行了一礼,喊了声父亲,便再无下话。
上方的男子微收紧了下颌,眼眸中多了丝不悦感。
每次两人的相处见面,覃扶总觉得他覃夙才是老子,自己是他儿子。
他的这个长子,好像从他娘去世后便只称他为父亲了,再没喊过他一声爹。
所以他从来不喜这个长子,尤其是当年灵力聚形成废枯藤后,他的不喜便越发明显起来。
这么些年来,覃扶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长子,但小儿子覃锋的陪伴又让他这想念若有若无,八年多了,两人间的生疏好像越发深了起来。
覃扶此刻也真的是无啥话要说,只得忍住心上冒出的不悦感,扯了扯唇角摆出些父亲的态度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让底下人收拾了屋子…”
未待他说完,覃夙打断道:“不用了父亲,我们就住阿娘的冷香苑好了。”冷香苑也完全够他们师徒四人住了。
说着,他微一顿又朝父亲看去一眼便垂下眸子道:“再说了,我见了舅舅们自会离开,用不着父亲这般劳心费力安排。”
覃扶见他这话说的顺畅,显然是早就知道回来这一遭是需要他做什么的,他微眯眸子道:“覃夙,不管你又多不待见我这个父亲,你是我覃家的长子便永远是覃家人,不要轻易被外人左右。”
他怀疑覃夙是收到了他舅舅们的传信什么的。
妤蓼对此话感到些不悦,有些不解的朝覃夙父亲看去一眼,这话好像就在说覃夙是他生的,他就该为覃家如何又如何,就像他给覃夙个长子身份有多尊崇似的。
覃夙这么些年在临界。虽有着覃家长子长孙的名头,但从未有像小徒弟燕儿般,有亲人送予东西至临界,就连二徒弟孟询都曾有收到过旁系亲人的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