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夙不说还好,他这一说妤蓼也觉口中似有些干渴。
她轻抿了口手中茶水,眸子直视上对面覃夙:“阿夙我知你平日对他人事物看的极为淡漠,但你那句:对错从来是胜利者书写的话,为师觉得还是有些过于偏激了。”
覃夙闻言也没急着做啥反驳,只是一副恭敬聆听的样子,手指时不时无声的敲打在石桌上。
就在妤蓼手中茶水过半时,覃夙两指并拢指尖微动,她手中的茶杯便到了他手中。
他将茶水添置上,须臾又恭敬的放回了她面前,这才掀起让人一看便心生凉薄的眼皮,轻声道:“师尊,所谓正派里也多的是恶贯满盈,损人利己之徒…”
说着覃夙微顿了下,似乎是在控制着自个微颤抖愤怒的语气。
“阿夙。”妤蓼喊了他一声,见他望向自己,这才接着道:“无情道是你自愿入的吗?”
这一问,她直接挑明了她知道他也回来了。
覃夙闻言却是笑了起来,不似往常叫人难以发现的浅淡笑意,此刻的他直接笑出了些声音。
此刻的他笑声低哑,完全脱离了变声期的嘶哑,似乎带着说不清的魅惑感响在院中,传在妤蓼的耳际。
她扫了眼对面的他,手指无意识的握紧了手中茶杯。
现下,妤蓼更肯定他也的确回来了,就是如此笑着的他将自个送死在了她清尘剑下,送死在了她手中握着的这把剑下。
“无情道,是弟子心甘情愿入的。”话毕覃夙直视上她问询的眸子,心下再次回应道:无情道是心甘情愿为师尊您入的。
果然,上一世没有人能逼得了他,上一世又有谁能逼迫得了他这道修仙界的光,唯有他自己也才能弃自然道修无情道吧。
这般一想,她将上一世没得到的答案再次问道:“所以,令阿夙无情道生情的女子是?”
覃夙做好了回应面前女子所有的疑问,唯独没想到她问的是这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