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是知道顾伽指的是什么,因为师尊叮嘱了顾伽在台上对她弟子手下留情些,但…他算什么东西,也配得到师尊她的嘱托。
覃夙在扇上灵力的锋刃过来时脚下便一个瞬移后退开,借着稳住身形他侧身朝师尊方向看了眼,师尊的确是看着他们两人这方向,但师尊才不是在看他顾伽,师尊明明看的是自己。
“师尊她自是在想你怎么还不去死。”这般话落,他左手也开始聚起了灵力,两株藤蔓从他手心疯狂滋长起来,微蓝的灵力覆盖在其表面压制着些它的激动和兴奋。
顾伽听闻他此话脸上少见的僵了一瞬,下一瞬才扯了下唇角轻声道:“终有此一日的话,为什么不是覃夙你去死。”说着,他眼眸里再无平日的笑意,扇上聚集的猩红灵力开始暴涨起来。
台上。
“此人究竟是谁,以他此灵力和他适才过招的招式,这些可不是随随便便自学便能得来的,陈掌门不给个解释吗?”泽阳派掌门苏子阳偏头朝妤蓼身前的师兄陈启问道。
妤蓼面纱上余光朝他瞥了眼,苏子阳话语中对自己师兄的不尊重显而易见,这届簪花大会经由他们泽阳派举办,就还真当自己是修仙道门的第一大家了,这话语简直可笑。
“敢问苏掌门顾伽又有哪一项不适合参加这簪花大会了?”说着,她将视线朝还在过招的两人看去,这才接着轻声道:“倘若不是顾伽在场,这一场已经结束了吧。”
苏子阳也在关注着台下的情况,他焉能不知妤蓼的话暗指的些什么,这簪花大会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是给自家门派弟子争名夺利的时候,但明面上还是走的各门派弟子切磋学艺精进之话。
是以,如果这一场没顾伽的话,这台上压根就没能与她大弟子匹敌的弟子,这一场将是覃夙一个人的独秀。
“在下不是说他不能参加的意思,是在下我惜才,好奇他的出身,倘若他不嫌弃,我泽阳派随时欢迎他的入驻,长老之位随他择选。”苏子阳脸上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说道。
这老匹夫,这个时候又来和她装傻了,妤蓼懒得接话便将视线移到了台下。
就在这时候,台上又有二人被孤枢怀和孟询的一个围攻下逼到了台子外,苏燕儿和单绾也联手解决了一人。
此刻,台上只余下了他们这边的四人和对面的六人,也就是说加上覃夙和顾伽,台子上此刻一共有十二人,只需要淘汰掉两人即可。
但,对面六人朝彼此看了眼,又朝台子中心看去:覃夙和顾伽两人仍旧打得难分难舍,一个灵力碰撞下一袭白衣的覃夙倒退了几步,左手中藤蔓攀附住了台上才堪堪没掉下去。
台子上观看的人都被此虚惊一场,他们实在想不明白,明明台上剩下的人中再出局两个人便好了,这两个明面便能看出最厉害的人为啥要彼此为难自己。
落败的弟子们心下不由的在此刻浮现出一句:难怪他们两个才能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