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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眼过去却是看到哪凭空站了个黑衫的人,她当即惊恐的要出声喊人,被对方扔过来一把短剑止住了声。

短剑被来人直接扔到了她的被衾上,那是把她父亲经常把玩的匕首,刀鞘黑亮剑柄上镶嵌着一颗赤色的血珠,上边的划痕是她有次不小心摔下去嗑着的。

她披了旁边的明黄披风起身赤脚走出了屏风,与来人隔了些距离问道:“你是谁?这把匕首从哪来的?”

“孟凡小姐这些年过的好日子啊,你的爹娘姐姐弟弟知道吗?”来人的声音嘶哑不清,甚至分不清男女。

已经整整十五年没人喊她孟凡了。

这么些年,仿佛孟凡已经死了,活着的是孟凡梦,他们都喊她陈夫人。

“你究竟是谁?你觉得我孟凡这些年过的很好?”她有些激动的赤脚上前,夜里地凉,这股寒气仿佛从她脚底板直钻入了她心里,就如她夜晚里隔三差五惊起的噩梦。

她的父母被活活烧死,姐姐心气高不堪侮辱直接撞了墙,弟弟体弱活活发病致死,四条人命在整个镇子的配合下成为了妖魔侵袭的自然死亡,他们一家五口人最后只剩她还活着。

她的梦里无数次在重现这十五年前的噩梦,偶尔会是一家团聚在孟家府邸的样子,醒来那刻更是逼得她发疯,她无数次想下去陪他们就是了。

但她被陈贵这个狗东西强娶上府邸破了身,女嫁从夫。

孟家这些年的资产便在槐安镇族长的见证下一个一个的没了,她灌醉陈贵偷跑去县衙报案,结果被绑着送回了陈府,她明白了这条路也没用,县主也是帮凶。

陈贵将她打了一顿关入了柴房,绝望蔓延自身的她想到了自杀,可这时候老天爷又给她开了个玩笑,送饭的厨娘在揭开食盒时她呕吐了,厨娘有过三个孩子的经验,立即上报了老爷她估计有孕了。

因为陈贵膝下无子,对有孕的她立即就换了副脸色,他想要的不是她是这个孩子。

她感受到了孩子踢她时候展现的生命,她做不到就这么抛下她,日子就这样浑浑噩噩过到了现在。

“十五年了,你知道你的爹娘还没进往生路吗?惨死的他们心中有怨进不去往生路,只能日夜徘徊在这个镇子,徘徊在你们废弃的孟宅附近,你的噩梦就是他们在告诉你要报仇。”

“真的吗,我的爹娘在哪,我现在能见见他们吗?”她激动的上前,来人却是往窗柩哪后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