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装作感激的模样,投入贝姆特麾下,玩一场老板和小弟的游戏。反正他在西城的时间也不多,偶尔帮忙算个账而已,用的还是摩耶的计算道具。
如今贝姆特已经不能引起他的兴趣了,维烈只是在惯性下,在这里办公而已。
他无意识地在纸上乱涂乱画,目光空洞地游移,突然聚焦一个方向,透过落地窗,对上降落在庭园里的身影。
“肖恩!”
看到站在那里的昔日友人,维烈已经忘记白天的不愉快,满脸堆欢地推开窗迎上前,自以为能够轻松蒙混过关。
即使看出对方掩不住的敌意,下意识拉响警报,他昏沉的理智也不担心,因为他已经开启了防护罩功能,肖恩无法打破。
不料,胸口传来一阵激烈的痛楚,眼前金星直冒,仿佛有无形的手掏挖心脏,捏紧他的魔核,一点点研磨,仿佛用尽全力才没有瞬间捏碎,而只是带着深不见底的恨意慢慢刮削。
一眨眼,维烈就惨叫着跪了下来,双手撑地,全身发抖地趴在肖恩面前。
已经让天杖布下结界,没有惊动任何宰相府的人,肖恩神色淡淡地走上前,抬起脚,将趴跪的友人踢过去,一手撩起象牙白军装的长下摆,几乎是优雅地将套着黑色军靴的右足压在魔界宰相剧烈起伏的胸膛上。
“维烈,疼吗?”艾斯嘉的战神柔声道。
“肖恩……”
维烈震惊地注视对方,深黑的眼眸满是不可置信,几乎像是惨遭猎人屠戮的小鹿般无辜。
肖恩稍微用了点力,踩着那个凹陷下去的防护罩,玩味又像好奇地问道:“有多疼?”
上次将维烈变成阶下囚,他就用剑气埋伏在这个禽兽体内,一直等待发动的一刻,已经等了太久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