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因第一次领教了他文雅毒辣的词锋,目瞪口呆甘拜下风。
“对了,你说席恩脱困了,脱困是什么意思?”
得知维烈的暴行,月没有狂怒,反而非常悲哀和自责:“早知道魔族这样贻害无穷,差点毁了我辈最杰出的后代,我一定不会因为对众神的私愤,就放弃神子的责任,解开和天杖的契约,我一定会封印魔族。”
“月,你那时才十四岁……”看不下去爱人的表情,扎姆卡特安慰。
月依然摇头,深深叹息,良久说不出话,高傲的头颅也低垂下来,长袍下的肩膀划出颓然的曲线。
但是不后悔已经发生的事是优秀法师共有的秉性,他还是勉强振作起来,只是落落寡欢地说了一句:
“到头来,天杖选择的都是我和肖恩这样的货色。世界之钥倒是一击即中,选对人了。”
想到世界之钥现在的主人,诺因脸色纠结,难道这次也会中吗?
杨阳没有把维烈囚禁席恩的真正意图告诉月,因为她怀疑一旦说了,这位其实远比席恩冷酷狠辣,本质更像黑袍的朋友会用风索活活绞死维烈,再用上一堆宫廷酷刑把他的灵魂拖出来虐个一千年的倍数。
席恩那么恨肖恩才杀了他一个弟子而已,月当年可是把半个大陆化成沙漠!
宰相之女真心觉得,和魔界宰相,月祭司这些狠人比起来,地狱之主是多么无害的生物啊。
都像需要保护的濒危珍惜物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