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魔导国的摄政王和王储相对而立,一样挺拔的站姿和军步,凌厉的眉宇和高贵的气质,以及在任何情况都冷锐坚定的姿态。
拉克西丝迈出两步,凝视墙上深绿的纹章旗,代表王室的狮子和百合图案,深深叹息。
“要哭就哭。”诺因别过头,拒绝和姑姑一起悼念。不为其他,就为他那个所谓的“兄弟”,让他喜欢的女孩流尽了眼泪。
“德修普家族的人流血不流泪,等放光帕西尔提斯和罗兰·福斯的血,我会用他们的血代替我流泪的。”黑发的摄政王冷冷地道。
一瞥间,拉克西丝数落:“你把魔封留在她身边了?哭哭啼啼的小家伙只会让小羊烦心,害她更难过。而且你不会魔法,不佩剑在宫里来回走动也危险。”
诺因冷哼一声:“我的魔法还没差到连一个防护结界都张开不了,而且哪个不开眼的傻瓜敢做无用功?”
这倒是。想到魔族体质的有用之处,即使有更多负面影响,拉克西丝也释怀了,问道:“小羊怎么样?”诺因冷嘲:“被你那个索莱顿同学和罗兰国师联手,伤上加伤,你说呢?”
“那你怎么不陪着她?”
“阳很坚强,她现在最需要的也不是我。”诺因没有露出内心的牵挂和担忧,语气冷硬,“我和史列兰说过了,他不会哭泣惹阳烦心。虽然耶拉姆和昭霆会给她添堵,但金发的小丫头和维烈也都去了,维烈好歹是阳的父亲,不会害她。也可以搞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阳一定会盘问清楚。”
那你也应该多陪伴关怀她,这可是挣表现的好机会。拉克西丝心道,之所以不说出来是顾虑神官和杨阳的关系,在这件事上,她也不打算偏袒任何一个后辈。
看出她的心思,诺因嗤之以鼻:“我跟个死人计较什么,要计较也该是他从棺材里、不,从帕西尔提斯那老家伙体内爬出来,和我来场迟来的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