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填膺的国王想拉回情妇,却差点撞上一把雪亮晶莹的细剑,同时耳边响起一个冰冷的嗓音:“不用紧张,我会让她下去陪你,还有你的其他情人,儿子女儿。”
“拉克西丝……”到这个地步,亚拉里特再察觉不出异样就是神经有问题了,抬眼,对上一双宛如冻结的绿眸,他全身冷汗直冒,颤声道,“为什么?”
黑发元帅没有回答,缓缓递出长剑,这一刹那,几个画面电光火石般掠过脑海。
年幼的她一手牵着弟弟,一手被兄长牵着,在花园里玩耍的情景。
毫无兄长威严,却总是强充门面的可笑模样。
总是唠唠叨叨,不得要领,但是真的疼爱她,满足她一切任性的要求。
盼着她成为高贵优雅的淑女,为他更为自己“争气”;愤懑她的“任性妄为”,但还是任命她为元帅;生怕她在战场上有什么闪失,时不时嘘寒问暖,派遣护卫保护。
他是不了解她,蠢得让她生气,不称职,昏庸无能。
他对不起天下人!但他从来没对不起她!
杖中剑在离颈动脉半厘米的地方停住,颓然垂下。
“带他…下去,囚禁起来。”
拉克西丝的声音从未如此虚弱,背影无限挫败。
忙乱起来的房内,无人注意到天花板角落悬浮着一团黑影,传出无声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