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希灵这边，也被迫听到了于竹月跟她说起的过往。

起因是她好奇的问了一句，欧阳峰主是何时入元婴的？

于竹月说欧阳淑天赋绝佳，也用了三个月，而沈希灵再厉害，也得少说一个月之后才能摸到元婴的边儿，也就是金丹期巅峰，这才引起了沈希灵的好奇。

沈希灵少有好奇的时候，可见她体内无情丹的药效即将过去，她的情感不会被压制的那么厉害了。

自然，因为修了无情道，日后肯定很难再升起各种情感，但是沈希灵还是沈希灵，她本质上没有特别大的改变。

以前爱吃瓜，以后应该也会觉醒吃瓜的心。

这和人修了什么道没关系，主要是瓜能调剂一下乏味的生活，给人一些快乐。

“欧阳峰主入元婴时，比你大不了几岁，说来还是你的天赋更高一些，不过她年幼时过的比你更苦，那时伤了底子，好多年才养回来的。”

欧阳淑和沈希灵一样，都是凡间出身，欧阳淑更惨一些，她出生时，凡间正值乱世，平民流离失所，衣不裹体食不果腹，若不是欧阳淑的师父在外除妖时，正巧救了她，她怕是要被一群饿疯了的饥民，直接下锅煮了吃了。

“食人？”

沈希灵有些震惊，她以为有修仙者在的世界，凡人的日子应该不会那么难过。

沈希灵震惊，于竹月却显得很淡定。

“食人一事，自古有之，别说是凡间战乱饥荒的年头，就是太平盛世，也会有食人者，有时是妖魔，有时就是普通的人。人心多晦暗，若不加以引导，也不加以遏制，谁也不知道人能有多么可怕。”

于竹月见多识广，她见过太多世间肮脏。

以前她在昆仑丘的时候，也和沈希灵一样，天真的以为外面的世界再惨，也不会惨到哪儿去，因为没有亲眼见过，即便是道听途说，又能有几分感知？还不是懵懵懂懂的。

后来她亲眼看到太多悲剧，这才明白，什么是世人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