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要出去的身形一顿。
似乎实在窘迫, 他整个人都极其僵硬的背对着许兮。
“邬煜, 你怎么了?”许兮将声音放轻, 下意识也放轻了脚步靠近。
还未走到他身侧边,邬煜微侧了下头避开,冷声道:“别过来,我只是有些不舒服,去往神医谷的事我们改日再谈。”话语中逐客令明显。
“我不是来和你说神医谷的。”许兮才不管他的拒绝,径直走近微偏头看他,“你究竟怎么了?”
走近了,许兮方才看清他的反常。
少年身上的衣衫似被水浸透,月白的素袍紧贴在他背后。
浅色衣袍本不易发现,但因水渍实在过分浸透,方才从中显现。
待想清这水是汗水,许兮声带颤抖的喊了声邬煜。
她不管不顾的上前,揽住他手臂看向他撇向一侧的脸。
也是这一看下,她才发现他视线的落点很空。
那双狭长的凤眼微垂着,黑且密的睫毛懒厌搭着,似乎在极力躲避着什么。
还未待许兮问,邬煜出声道:“我看不见了。”
这声音很轻,疲惫又似带着些自暴自弃。
许兮不知道为何会如此,但扫到他眼上没再覆冷月白纱,心里当即一个咯噔。
这种情况,要么冷月白纱不在他身上,要么便是束了冷月白纱他也看不见。
一个上午还好好的人,也不知陷入这黑暗多久,落入这种境地的恐慌感,许兮一想便感到难受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