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擅长做的事……有很多,”薛思婉喃喃,扫到桌上自己一口没动的菜,“我是内陆人,不会吃海鲜,什么剥壳吃法之类的,都不太懂。”
乔衡脱口问:“那你喜欢吃吗?”
怎么还有第二个问题……
薛思婉调整了下坐姿,换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点点头,又摇摇头:“只吃虾,我对腥味有一点点敏感。”
乔衡:“知道了。”
……
再能端着的人也有放开的时候。
这一屋子端着的人也慢慢卸防,整个饭厅热火喧阗。
一杯杯酒跟水一样不眨眼地喝下去,火热的气氛达到燃点。
直到汤匙指到了梁弥声。
而另一边刚巧是今天的东道主,梁弥声的前夫谢闻远。
紧张的气氛在旁观者之中蔓延。
梁亦辞慢条斯理剥着虾,一颗虾仁完好地放到眼前小碟子里,眉眼轻抬,不无警告地看谢闻远。
墙上挂钟的秒针暗自走了三下。
谢闻远开口的时候淡声问:“有没有什么后悔的事?”
闻言,梁弥声捏着高脚杯微微发白的指关节不动声色地放松。
她看一眼对方,声线如常:“落子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