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他这样跑出来真的没关系吗。
他放肆地扬眉:“我管他有没有关系。”
梁亦辞手冻得发红,她看得有一瞬失神,很自然地生出想帮他焐热的想法。
手伸出去这样做之前,对方偏头垂眼来看她说:“薛典典你这么没良心,来看你就没点儿反应?”
像玩笑。
不是责怪的语气。
“要谢谢纸鹤。”
薛思婉两手绕过去勾着对方的脖子,很轻,蜻蜓点水一样在他薄唇上碰了一下。
再说话的时候是用气声。
“阿辞。”
“也要谢谢你。”
谢谢你回来。
也谢谢你会来。
很久很久以后的后来,薛思婉因缘际会结识了当年那位作者,茶余饭后聊起那个千纸鹤的风俗。
作者想了好半天,勉强解释出她那阵子赶着交稿,千纸鹤的事是为了凑字数编的。
后来,薛思婉也过了那个对千纸鹤带去思念的说法深信不疑的年纪。
可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整个冬天,沪市最冷的那个晚上,风尘仆仆的少年把她搂在怀里,温热的气息从她颈窝边儿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