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贺与手下的人说好了看?紧公主的房间,切不可让公主出来,这便?与礼部?侍郎勾肩搭背,往他们说好的有趣之地而行。
宫女将云谣带到了她休息的房间后,云谣才开口:“红头巾摘下。”
两名宫女互相看着彼此,顿了顿,走过去将云谣的红头巾摘下,乖巧地站在云谣跟前,云谣抬眸看向两人,心里实在有些不忍心。
她若逃了,这两个人必定会倒霉,一路过来两个宫女照顾她也算尽心,即便没什?么感情,毕竟是两条人命,为了自己的自由,用别人的命去换取,在她与对方不熟悉时尚且可以闭着眼狠下心,可现在,云谣有些动摇。
受高等教育的人,在二十一世纪长大,即便被这个世道熏了几年,也不会轻易觉得人命轻贱。
实际上自那次逃跑之后,她便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这世上有许多人都是身不由己的,秦颜如身不由己,两个宫女也是如此,莫名跟着秦颜如嫁入晏国来,这一生都不能回姬国了,到了晏国若过得好也罢了,结果却摊上了她这么个主子。
随时想要逃,一撒手便会让她们丧命的主子。
云谣心中纠结,逃与不逃便悬在她的跟前,逃,别人死,不逃,她必会与唐诀碰面,好在一时半会儿她不用入宫,倒是有时间叫她好好想想该如何应对。
至少今夜,秦贺当在女儿香里醉生梦死,不会回来了,没了秦贺,这些跟过来的人便不敢将她怎么样。
不管逃不逃,她都得先将自己身上的绸带解开再说。
秦贺到算是有人性的,没一路将她绑过来,绸带只在她睡着的时候解??,醒了便要继续绑,她也试过装睡,不过对方卡时很准,偏偏她装睡的时候这两个宫女就像是能看穿一般,总是没举动。
云谣的视线在屋中瞥了一眼,驿馆内的布局都是晏国人安排的,为了让这个‘和亲公主’住得舒服,房内什么都有,里头的桌案上放着刺绣篮子,里面针线剪刀绣绷都有,恐怕是给她打发时间用的。
桌案上的果盘边上也放了一把精致的小刀,不过小刀被宫女第一时间收起来了,剪刀却还在。
“打些热水来,我想沐浴。”云谣开口。
两名宫女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一人低头走出去弄热水,只剩下一个站在原地看向云谣,云谣又道:“我饿了,想吃姬国的核桃酥,我记得你上次与方才出去那人聊天时说过你会做,现下做来给我尝尝。”
那宫女顿了顿,对着云谣眨了眨眼道:“奴婢……奴婢得看着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