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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儿?”唐诀挑眉:“正事儿不就是带着朕的谣儿去妙法华寺转一转吗?”

云谣伸手往他肩膀上戳了一下,心里被说得开心,可还是有些隐隐的不安,能出去玩儿自然好,但尚公公同意他这么做?陆清也同意?这两个尽忠职守的人会不会刚对她抱着友好态度,转而就觉得她迷惑圣心了?

唐诀以前做事也没有过这般随心所欲,于是她道:“还是不了吧,我怕殷道旭找你麻烦。”

唐诀抿嘴笑了笑:“他找不了朕麻烦。”

“怎么?如今朝野上下皆是你来做主了?”云谣带着点儿玩笑的口气问他,唐诀点了点头,也不隐瞒:“明日过后,朝野上下,还当真就是朕一人做主,殿下群臣,一个反抗的字也别想说。”

唐诀说这话时,眼底的玩笑渐渐散去,油然而生的自信与莫名狠厉叫云谣愣了愣神,桌案上的烛火啪嗒啪嗒作响,突然有一瞬暗了下去,云谣眨了眨眼回神时,烛火又亮了起来,原来是烧断了一截烛心,黑色的烛心掉入了一旁融化的蜡油中。

“好香啊。”云谣突然闻到了一阵香味儿,唐诀伸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随后起身走到她跟前,在云谣还没反应过来时便把人打横抱起,云谣双手勾着他的肩膀哎了一声,唐诀抱着她便朝屏风后头走。

没去床榻,而是去了床榻左手边的一个窄门。

云谣记得,窄门之后通浴池,浴池周围还放着许多烛台,不过这个时候烛台也就只点了靠近门这处的左右两架,一架烛台上六根蜡烛发着微光。

烛台下方有两个香炉,香炉边上还有一口瓷瓶,,着几根刚折下的桂花枝,香炉里的烟与热气腾腾的浴池烟雾交错在一起,袅袅一片,热水上还撒着花瓣,熏着香气,让云谣有些发晕,难道是酒劲儿二次上来了?

唐诀抱着云谣到了浴池旁放下,然后一手搂着对方的腰不让她有任何逃脱的机会,另一只手扯着云谣的腰带。

外衣褪去,一对漂亮的肩膀露了出来,精致的锁骨上挂着肚兜的两根带子,唐诀微微眯起双眼,朝云谣看去:“你居然不穿中衣。”

云谣抿嘴,小声嘀咕:“今日要在梦梨园转半天,会热嘛……”

唐诀皱眉:“以前热极时也不穿?”

云谣唔了一声:“以前也没人脱过啊……”

这一句话说的唐诀哑口无言,他顿了顿,弯腰在云谣的肩头上咬了一口,直到云谣发出抽气声,他才松牙,声音低哑道:“朕虽然准你不守规矩,但这一条日后一定得守,当穿的衣服一件也不许少。”

“那请问陛下,您现在是在做什么?”云谣伸手戳了一下唐诀的胸膛,唐诀的手已经解开了她身后肚兜的带子,五指贴上背后肌肤,小皇帝红着脸故作一本正经道:“该脱时,自要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