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琪听殷牧这么说,脸颊微微泛红,抽回自己的手臂道:“知道了!”
两人话说到这儿,各自分开。
云谣觉得自己病好了,可太医还非要让她喝补药,说是她身体底子不好,多喝点儿补药强身健体,云谣听见这话只想翻白眼,偏偏唐诀还信。
小皇帝下了早朝就往她这里跑,等到实在有事不得不离开了才会走,不过云谣发现了一件事儿,从她在吴绫身上醒来之后,唐诀就没有主动对她做过什么亲昵的事儿。
以前她是琦水的身体,当云御侍的时候,唐诀处境尴尬,把她放在身边还时不时对她动手动脚的,她当小顺子的时候,唐诀也曾亲过她的眼睛,虽说那一次只是稍稍触碰,但好歹是主动接触。
这回她变成了吴绫,被封了昭仪,入住了淳玉宫,摆明了是唐诀的女人了,偏偏唐诀像是无动于衷,每回来淳玉宫要么是盯着她喝药,要么就拉她下五子棋,除了牵手,也没有更多其他举动,搞得云谣心里有些慌。
自然,她并不是非得让唐诀抱她亲她不可,可正常互相喜欢的男女关系,不就是忍不住受彼此的身体吸引吗?
为此,她已经连着好几晚梦见和唐诀亲吻了。
云谣顶着焦虑偷偷观察了唐诀好几天,并没有观察出其他什么来。重点的是这些天唐诀也没去别的妃子那儿,几乎整个儿白天在她这儿待着,晚间才回延宸殿去,有时还会让尚公公将奏折拿到淳玉宫来,然后坐在淳玉宫的书房内批审,一坐半天。
这天早就回到京都的殷太尉终于来上朝了,早朝上的第一件事儿便是提起了还在大理寺牢中关押的周丞生,他带领着几个老臣替周丞生说好话,加上田绰也拿不出周丞生与刑部之案有关的证据,故而唐诀开口放人了。
早朝过后他就来找云谣了,不过一看就知他先回了延宸殿,换了一身舒适的常服才来,手中还拿着几本书。
七月底天气很热,去年的这个时候他们都已经在锦园避暑了,今年没去锦园,云谣只能躺在淳玉宫的靠椅上,吹着四面的风,心想这凉亭盖得倒是好,还能看凌霄花,花丛中还有几只蝴蝶在飞舞。
唐诀来的时候,云谣还躺在靠椅上,她没主动起来,直到唐诀越过石子路,走到凉亭,站在她边上了,云谣才睁圆了一双眼睛与对方对视。
唐诀嗤地一声笑了起来:“你越来越没规矩了。”
云谣哦了一声道:“妾身给陛下请安。”
她说归说,还是没动,料定了唐诀不会对她如何,唐诀的确不会在意这些小事,径自坐在了云谣对面的靠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