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公公?
整个儿宫中,能有几个称得上顺公公?
不就是延宸殿尚公公的大徒弟小顺子吗?!
云谣动了动嘴唇,想张嘴说话喉咙却扯得有点儿疼,她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对,立刻慌了起来,再看向小太监,的确有几分眼熟,似乎是在她跟前走过的,也许是在种梅花树时,跟在小喜子后头扛过树。
“这是什么味道?”一句话问出,云谣呼吸都停了。
小太监还站在门外道:“这是给顺公公您熬的药,哎哟,您看,奴才都忘了,尚公公可担心您的身体,叫奴才等您一醒就得告诉他,奴才这就去禀告!”
云谣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见小太监走了,按下心中的慌乱,伸手慢慢朝下头去,摸到胸口,一马平川,再摸到下身……好家伙,少了什么,绝对少了什么!
虽然不是全都少了,可男人该有的三样,她摸来摸去也就只剩下一样了,光是那一样也让她手心发汗,浑身发抖,没想到她生平第一次摸阳势,居然摸得还是自己的!
她……她成了太监?!
还……还是小顺子?!
云谣觉得脑子有些晕,一口气没喘上来,眼前一花,又倒在床上了。
这一回她倒下没有晕过去,只是心口跳得奇快,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太阳穴一阵阵地抽痛,她千算万算,从没算过自己居然还能变成太监,那这么说,是不是以后若死了,随时可能到某个男人的身上去?
她现在是太监,还怎么和唐诀谈恋爱?
就这么冲到唐诀跟前,唐诀估计得吓坏了吧?
云谣一时间想了太多,头疼得嗡嗡直响,她伸手揉着太阳穴,一头散乱的头发也不柔顺,身上穿着的衣服布料算不上多好,房间里还充斥着屋外熬的酸苦的药味儿,云谣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一道吵杂的声音如电光火石般在她脑海中响起,刚闭上眼没一会儿的云谣猛地睁开眼,讷讷地盯着屋顶房梁,伸手捂着狂跳的心口,咬着下唇,再度回想。
她想起了一些记忆,关于小顺子经历过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