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卿被呛了一下,敷衍着回道:“这个……还是顺其自然吧。”
“哎,你不着急,我和你爸着急啊,”曲郁声意味深长地看了季钧一眼,“特别是你爸,应该比我更想抱孙子吧。”
季钧激动的咳嗽两声:“不着急,随着孩子的节奏来。”
曲郁声轻轻叹了口气,不过怕季时卿听出什么端倪,装模作样的伸展了一下身体说:“哦哟哟,前两天扭到了后背,有点伤着,今天打不了了,我要去贴点膏药。”
打完球三个人来到休息室的时候,曲郁声从包里拿出两篇伤筋膏药,侧身对着镜子,很艰难的在比划着悲伤扭到的位置。
季时卿看到他后说:“爸,我来帮你吧。”
“诶,不打紧,”曲郁声伸了伸手说,“以前都是我自己来的,没关系的。”
季钧打趣着说道:“这背上多难贴,你也不叫别人帮忙贴一下?”
“哎,总不能叫栀栀给我贴吧,虽是说是父女,但这种直接肌肤之亲多少有点奇怪,我平时在家很注意的,天气再热都不会赤膊,否则让她看着我光着膀子像什么样子。”曲郁声说着哈哈大笑。
季钧也跟着笑出来:“是啊,生女儿就是有这样的问题,我以前和嘉嘉也是,到现在都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我们家栀栀也是,我们出去也不会像人家女儿爸爸一样勾肩搭背,”曲郁声叹了口气,“可能是从小就比较在意这种分寸感吧,所以我这背这么多年都只能自己贴,否则想想要给栀栀看到我不穿衣服的样子我的老脸都受不了。”
“哈哈哈,是啊是啊,不穿衣服的样子还是只有老婆能看哦!”
“你个老不正经的。”
季时卿一边觉得两个人的对话挺有意思,一边又在想着一个问题。
似乎他和曲栀也一直挺有这种分寸感的。
两个人在家哪怕休息日都衣着体面,洗完澡穿睡袍,有时候要换衣服也都是各自去衣帽间换的。
似乎还真没见过对方暴露过自己的肌肤和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