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卿:“不是侍疾么?你喂我。”
虽是如此,但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被钟卿搞得有点不清不楚,温也若是上手喂他喝药,岂不是把这段关系搞得更加复杂了?
钟卿却像是铁了心不让他好过,“你若是不愿意,我就在宣王面前说你坏话,他要是讨厌你了,以后你也别想有机会讨好他。”
温也有些哭笑不得,“钟景迁,你今年几岁?怎么这么幼稚?”
钟卿哼了一声,“不才,区区在下刚好三岁。”
温也被他逗得气也消了许多,便伺候着钟三岁喝药。
也是这时温也才发现,原来钟卿每次吃药都是苦得直皱眉的,好容易伺候他喝完药,钟卿赶紧把温也方才给他的糖纸剥开,把糖含在嘴里,紧皱的眉头才慢慢平缓下来。
温也看着这样的钟卿,心里蓦地一软。
他突然觉得,相处这么久一来,他一直只看到了钟卿的表象,当然这也是钟卿一贯给外人的印象。
钟卿家世煊赫,又有父母宣王宠爱,初见时总是如翩翩君子一般,对他以礼相待。
但其实仔细想来,他这些天的异样也是有迹可循的。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钟卿,性子里浸着几分阴暗诡谲,阴晴不定,但他骨子里又是个吃药怕苦,喜欢甜头的人。
其实这些年,从一个绝代无双的天之骄子,猛地堕入深渊,经历生死一线,好容易捡回来一条命,却养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而后来的钟卿,于之前相比,与一个废人有何异?
钟卿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又怎甘于做个废人,这些年的血泪与心酸,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罢了。
温也不知道为何突然想到了这些,兴许是昨夜那个梦在作祟,也可能是为钟卿这些日子的怪异行为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