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卿却比慕桑淡定许多,不过眼底神色却是莫名,那表情就像是在问温也:你在说什么鬼话?

不过表情失控却只有一瞬间,钟卿问:“何以见得?”

这回换温也愣了,难道钟卿真的只是因为单纯不喜他折了风骨,委身于人?

钟卿一见便知他在想什么,突然开始反思自己以往是不是装纯良装得太过了?才任由他在这里胡乱猜测。

可又怕自己早早暴露本性,把人给吓跑了。

钟卿道想了想,明确告诉他,“我对宣王无意。”

温也刚松了一口气,心道还好,至少他只是单纯厌恶自己的行为,不会对他怀有争宠的敌意。

谁知钟卿又道:“但我也不会让你接近宣王。”

钟卿语气笃定,温也心又提起。

他知道有那么一种人,自己得不到就要毁掉,可没听说过有哪种人像钟卿这般,自己不喜欢的,也不允许别人碰。

温也试图跟他讲道理,奈何钟卿摆着一副“你不要说我不想听你狡辩”架势,虚弱地撑住慕桑,“回去。”

温也想往前,却发现钟卿的发间再没了自己赠他那支玉簪。

眼前像是凭空多出一道屏障,划分了他与钟卿的界限,温也迈不过去,也不敢迈出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

温也心里一沉,即使他再不想和钟卿殊途,如今也得殊途了。

他理解钟卿为何生气,钟卿是正经世家大族出来的少爷,腹中藏书,心有丘壑,正直不阿,自己这番做派定是为他所不齿的。

可他不明白,钟卿若看不过去,大可干脆撒手不管,大不了与自己决裂便是,为何一面要跟自己分道扬镳,一面又要阻挠自己与宣王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