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收拾停当,这才往三贝勒府去。

胤祉从诚郡王降为贝勒,但府邸没怎么动,郡王府比贝勒府要气派很多,车水马龙,行人如织,不间断的有人来看望,有人走。

弘晖好奇的看着。

“三福晋身子不好,大家为什么还该笑就笑,该闹就闹,不是应该面有悲切吗?”

他不解的问。

乌拉那拉氏摸摸他的小脸,轻声道:“因为大家不是为她来的。”

都各有各的目的,能够登上三贝勒府的门槛,自然喜笑颜开,只要不被主家瞧见,就什么事都没有。

两人跟着小宫女一道走进去,弘晖好奇的打量着,就见雕梁画栋,精致辉煌。

等进了正院,更是三进的院子,三福晋住在正厅,拾掇的颇为文雅,这会儿她起不来身,只穿着衣裳靠在半旧的青缎软枕上,见了两人来,唇角就勾出一抹笑。

“来就来罢,带着孩子做什么?”三福晋董鄂氏说着,却眼巴巴的看着弘晖,自打她病了,两个孩子就在前头书房养着,素日里难得见一面,便是过来了,也是远远看一眼。

轻易没往近前来。

弘晖哒哒哒跑过来请安,她连忙道:“不是伯娘不留你,快出去玩罢,仔细被过了病气。”

“不怕的,您又不是什么坏症,不过是体弱病一回罢了。”弘晖奶里奶气回。他来的时候,问过脉案,阿玛是这么说的。

董鄂氏贪婪的看着他的小脸,弘晟跟他差不多年岁,生的没他好看,但也有几分人才,这些日子她起不来身,远远的看一眼,觉得还长高了。

“好孩子,还是得忌讳着才好。”董鄂氏叫小宫女带他出去玩,说东侧间有很多小玩意儿,别在这了。

她说的悲切,乌拉那拉氏听着心里也不好受,她那时候成婚早,不过豆蔻年华,就为了冲喜早早的入了宫门,和董鄂氏还是有些香火情的,有一次夜里打雷,她害怕,还抱着她哄睡过。

“你也不该来。”董鄂氏惆怅一叹,小脸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