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年羹尧奉旨前来,奉命同延信将军共掌军权,军中才渐渐有了暗暗较劲的派系之分,一位是宗室,一位是皇上的妻舅,好似势均力敌。
叫人意外的是,年羹尧到了军前, 第一个主动拜会的人是玉格,此举一下子就把玉格拉入了他的阵营,也叫年羹尧的声势更胜,毕竟玉格可捏着钱粮辎重。
玉格知晓他的用意,只是也听之任之,年羹尧才是雍正属意接手兵权的人,大局已定,圣心怎可违逆。
玉格官阶不低,尽管年羹尧是新帝信重的大臣,也不必阿谀奉承,只把他当作主帅汇报公务,便是表明态度了。
年羹尧能得雍正重用,也是有本事之人,借着玉格的助力,不过两个月便稳稳的压制住了延信,但要彻底的名正言顺的掌握大军的控制权,还缺一道旨意,一个名分,故二月的时候,年羹尧携玉格回京为康熙帝奔丧。
为先皇奔丧之事不容玩笑,也不容耽搁,再有西北的军情牵挂着,年羹尧带着玉格和二三十轻骑,近乎是一路疾驰回京,这是玉格头一回遭遇急行军,精神和身体都十分疲乏。
到了驿站,只想赶紧躺下,她顾不得关注旁的什么,但她的容貌实在太过,所以并不影响旁人认出她。
“玉大人。”带着几分薄凉的讽刺的声音。
玉格侧头看去,是九阿哥。
九阿哥冷笑一声,看了年羹尧一眼,又看向玉格,讥讽之意溢于言表。
年羹尧好似看不懂九阿哥的脸色,上前笑着请安道:“微臣年羹尧给九爷请安,九爷吉祥,不想在此处碰到了九爷,九爷是要去哪处公干?”
九阿哥并不理会他,只看着玉格道:“十四弟回京,连城门都没能进去,就被老四打发到遵化看守景陵,形同圈禁,八哥倒是得了个总理事务的差事,可身边的人被发落得干干净净,十弟奉旨送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的灵龛回喀尔喀,如今被困在宣化,进不得退不得,如今,连我,也要被发往西宁了。”
玉格沉默的听完诸位阿哥的近况。
九阿哥又看了年羹尧一眼,嗤笑道:“还是玉大人眼明心亮,八面玲珑,不像我们兄弟一片真心待你,不想竟是瞎了眼,全喂了狗了。”
九阿哥顾自说完,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年羹尧面带微笑,眼神不住在九阿哥和玉格身上打转,笑着劝慰道:“玉大人不必放在心上,日子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