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禾穿上这件外套,锁了门,防盗门闭上的那一声他忽然又有点想叹气,陆风禾啊,闹剧结束,又要回去当那只傻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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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灼坐在楼梯口,看着一老一少从这儿下去。
女人始终眉头紧皱,后面跟着的少年吊儿郎当,两个人就这么相互沉默的下了楼。
脚步渐行渐远,她缩了缩身子,想让自己更暖和一些,收租收不到,她不想那么早回家,又或者是抱有侥幸心理的,想试试能不能等到那户人回来。
她靠着生锈的栏杆发呆,手机没剩多少电,不敢再玩,没几分钟,楼道里倏然传来阵散漫的脚步声。
夏灼无意识的,透过楼梯间的空隙往下看了一眼,朝上走的少年也正巧抬头,隔着一层半的距离和锈迹斑斑的围栏,两道视线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撞上。
许是她目光灼灼,少年先别开了眼。
陆风禾回家估计短时间内就不会再来筒子楼这边儿了,刚就忘了把猫带走。
夏灼不认识他,算上刚刚这一次,总共见了三面,自然没到需要打招呼的地步。
他步调懒散地上楼,在前面距离他三四个台阶上的姑娘抱着腿,姿势看起来有点像是蜷缩着的,身上白色棉服又宽又大,像一团软绵绵的棉花。
夏灼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擦肩而过的瞬间带起一阵微小的风,以及一种冷冽的,淡漠的,很高级的香味。
几乎微不可闻。
甚至不能确定那就是他身上的。
她视线跟着少年背影看过去,见他进门又出来,手里多了一只橘猫。
夏灼托着下巴叹了口气,心想算了,回家吧,被骂就被骂,总比在外面冻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