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惊恐地俯冲而下,却再也寻不到池越的身影。
从噩梦中惊醒时,许策的思绪仍然停留在梦境里池越口吐鲜血,自己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他的那一幕,许策整个人被汹涌而至的悲恸席卷,双手紧紧攥着心口,眼泪不受控地滚落下来。
“策儿?”祁青泓推门进来,见到许策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满脸都是斑驳的泪痕。
祁青泓的声音放得很轻,“怎么哭了?做噩梦了?”
许策摇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我……下午,我…醒来前,你没对池越乱讲话吧?”
祁青泓抽了两张纸巾砸到许策身上,恨声道:“恋爱脑的臭小孩!我能乱讲什么?我真搞不懂,那小子究竟有什么好!睡着了还要为他哭。”
“你如果真的放不下,我就把他给你绑家里去,一年不行就两年,大不了再来个五年!他总会从了你!”
许策用纸巾擦干泪,眼尾慢慢弯起来,梨涡若隐若现,“他高中的时候打架就挺厉害的,现在个子可比你还要高了,还比你年轻,你不一定能打得过他。”
祁青泓:“……他哪里比我高!你眼睛瞎了!”
许策笑出声,过了一会儿笑容又慢慢敛去,“我刚刚…梦到不太好的事了……青泓,你说,我真的痊愈了吗?”
“痊愈了。”祁青泓肯定地拍了拍许策的肩膀,“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戴老先生的话,他老人家亲口告诉你的,你痊愈了,就算怕雪,就算偶尔会做噩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
“你也有害怕的事情吗?”许策问。
“当然有。”祁青泓将目光转向窗外,“我怕辰辰再受伤。”
第69章 随便问问
许策告诉唐湉,他要去塞弗尔亚的巴符州待一整周,私人行程,禁止任何人随行,包括唐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