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平日里别说见沈迟川怀里抱着人了,就算是个活物都近不了身,能让他抱在怀里的,除了剑就只能是酒。
沈迟川心情似是不错,连看都没看那些原地石化的守卫们一眼,过了无夜殿的大门就一路径直走向了自己的房间。晏时君捂着脸,透过一条指缝看过去,愣了一愣。
这不是回房间的路,这是要去哪?
他顺着路线一路看过去,路的尽头正是沈迟川的卧房。
晏时君心里咯噔一声:难不成沈迟川想要趁着夜色正深,干些少儿不宜的事儿?
顿觉后庭一紧。
“教主这是要带我去哪?”晏时君连脸都不捂了,双手一把揽住自己的里衣往中间拉了拉,“我可是良家男子,这大半夜的你可不能来强的!”
沈迟川被他这可以饶地球三圈的脑回路给逗笑了,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你房间里有药?”
“药?”晏时君垂眼,这才注意到自己裸露在外的小臂和小腿上的伤痕,可能是在火场中摔倒的时候蹭破了皮,划出来几道血痕。
就连晏时君自己都没发现,沈迟川是什么时候注意到的?
沈迟川进入卧房,把他放在了软塌上,自己则去拿药。
晏时君见他拿着药回来,以为是给自己的,条件反射地想要接过来:“谢谢……唉?”
谁知沈迟川直接躲过他伸过来的手,径直把晏时君的胳膊给抓在了手里。
沈迟川要亲手给他上药。
晏时君藏在身后的另一只手不禁抓住了身下的软被,一向怼天怼地臭不要脸的晏时君这是第一次觉得……紧张。
他看着那纤长玉润的长指紧贴着晏时君的皮肤,长年练剑磨出来的细茧摩擦着他的皮肤,像是有一股电流似的顺着那点接触的区域一路传到心间,痒痒的,又暗含着说不出的感觉。
这个除了沈迟川谁都不敢靠近半点的软塌,此时正被晏时君大大方方地坐在屁股底下。沈迟川就贴近着他坐在一边,晏时君鼓着胆子朝沈迟川看过去一眼,对方垂眼正仔仔细细地清理晏时君小臂上的伤口,乌发半垂,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巧是他坚挺的鼻梁,半抿着的唇瓣泛着淡淡的温柔细致。
真的好看。
他认真的时候,周身像是笼罩着一层柔光滤镜,整个人看过去都变得不像是那个大魔头沈迟川,反倒是有些芝兰玉树,清风扶月的清儒温柔之感。
“啊——疼!”
清理完伤口,沈迟川开始为他包扎,手上的力气用得稍稍有些大了,疼得晏时君惊叫出声。
“怎么这么娇气。”沈迟川皱了皱眉,嘴上不耐烦地埋怨道,但是手上的力道却不知不觉地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