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时候挺佩服自己的,无论对生活多么失望,她似乎总能从绝望中找到一丝希望。说她是自欺欺人也好,说她是怕死也好,总归她心里比谁都明白。就算是师父对她从未有过亲情,她还是会笑着活下去。
“也不知道李寡妇今夜是不是和我一样无眠,可怜我们这些上面没人的人,有什么事只能自己扛。”她的眼中闪过一道光,再次伸出手指戳他。
他极力忍耐着,呼吸淡淡紊乱。
“易白啊,我们是朋友,对吗?”
“有事说事。”
“既然我们是朋友,有些事我就不客气了。要是我们这次任务失败,你到时候可千万要帮我。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见死不救。”
“好。”很干脆的一个字。
她心情顿时大好,翻身坐起,“真的吗?”
“嗯。”
“易白,你真是太好了。”她扑过去,隔着被子抱住他,“我就知道你这个朋友没有白交。有你给我撑腰,我也是上面有人的人了。”
话音一落,察觉有些不对。
她讪讪地放开他,“你在上面,这个不算,不算啊。”
他的呼吸微乱,闭目凝神。
她本就没有睡意,眼下更是半点不困,“长夜漫漫,不如我们做些什么?”
“什么?”他刚调匀的气息又是一乱,“你…你想做什么?”
原本她不是那个意思,见他如此当下玩心大起,“你说我想做什么?当然是报答你日后的提携之恩。我愿意在你的下面,你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