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士兵窃窃私语着。
却因太过八卦而没看清路,迎头撞上了湛墨北。
“湛,湛校尉?我们是开玩笑的,您千万别当真。”
湛墨北冷冷的看着他们,“训练完了吗,就在这儿议论上司,还不快滚去训练!”
“是是是,湛校尉您别生气,我们马上走。”
两人落荒而逃,心里想:今儿是什么天煞之日啊,两个活祖宗气性都这么大。
湛墨北攥着信笺,大步走向了高禧谙的营帐。
可正当他离营帐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却停下了脚步。
“那个,高禧谙,你在吗?”
“不在!”
“不在还能说话啊?”
“你少管我!有什么话就赶紧说,我身子不舒服,要睡了!”
“大白天的你睡什么呀,我有事儿要跟你说,我可进来了啊。”
里面是一阵寂静。
湛墨北挑了挑眉,知道高禧谙这是同意了。
他这才扥了扥衣领,放心的跨步踏入了高禧谙的营帐。
穿过屏风,只见高溪正垂头画着兵器的草图。
“你不与你那小情人互诉衷肠,来找我作甚?”
“我哪有什么小情人啊,这信是澜儿写的。”
闻言,高禧谙抬头看了看湛墨北递来的信封。
这字迹,确实是湛星澜的。
可这称呼。。。。。。
高禧谙眼神一撇,醋意道:“也许是你的小情人字迹和星澜一样呢。”
“像我这样的人,哪个小娘子敢喜欢啊。你若不信,自己看看啊。”
湛墨北将信又往前伸了伸。
高禧谙见湛墨北一脸诚恳不像是在说谎,于是便将信封接了过来。
打开一看,果然不是什么甜腻肉麻的情话。
“七公主一事务必在中秋夜宴前办妥,二哥费心劳力,待事成之后,小妹定以镇苍鞭为礼答谢二哥。”
“还真是星澜的书信。”
高禧谙悬着的心一沉,脸上的不悦立马褪去了。
“这信上说,七公主一事,是指何事?”
湛墨北一屁股坐了下来,又从怀里拿出了另一封信。
不过这封信的称呼就正常多了。
高禧谙粗略看过之后大吃一惊。
“星澜想让波弥王尊七公主为波弥太后?可波弥王的生母乃是先王元妻,他当然是尊已故的先母为太后了。”
“这七公主给波弥先王做了几年的续弦王后,现在又要被迫嫁给樊狂做王妃,她心里是极不情愿的。澜儿就想了个办法,让樊狂尊七公主为太后,这样陛下与那些朝臣就不能逼迫七公主再嫁去波弥国了。”
“若七公主被尊为了波弥太后,那她岂不是也要再回波弥?”
“我在信中跟樊狂说了,七公主在波弥遭受了连番变故,又被当做弃物遣送回朝,实在不愿再回伤心之地,所以便想留在夙寒国安度余生。”
“七公主也真是可怜,不过才二十多岁,便遭遇了这么多的坎坷。”
高禧谙一阵唏嘘,同为女子,她和湛星澜一样,都对七公主的遭遇深感同情。
“事情呢你全都知道了,我现在倒是有个问题很想问问你。”
“什么问题?”
湛墨北突然凑近了高禧谙的脸,玩味的盯着她的眸子。
“你刚才,是吃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