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星澜笑道:“满意,满意。”
“既然满意,那王妃便与本王先回寝殿歇息片刻,待肆厨做好了吃食,本王陪王妃一同尝尝这笑春风的手艺。”
说着他就牵着湛星澜的手往王府走。
但他惦记着湛星澜双足困乏,脚步倒也不快,只是这一路上他都想不通为何他如此真诚的将自己坦白给湛星澜,可湛星澜却还是有事情瞒着自己。
莫不是她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做夫君看待吗?
傅玄麟越想越气,打开寝殿门后便高喊道:“本王有话要与王妃说,任何人不得靠近寝殿!”
竹欢本想跟着进去,听到这命令只得赶紧刹住脚步。
寝殿门“嘭”地一声关上。
傅玄麟关上门后便向湛星澜一步步地靠近。
他依旧是那张如寒冰一般的面孔。
湛星澜看不出他是怒是喜,却控制不住自己本能后退的脚步。
然而湛星澜后退了几步,就发现再也后退不了了。
她回头一看,后面是煮茶案几的案脚。
傅玄麟步步逼近,直至走到她面前不足一拳的位置才停下。
“澜儿,你有什么话想与我说吗?”
“有,但是我们能不能坐下来说?”
湛星澜如此坦诚,傅玄麟心头的不解与火气立刻消散了。
“好。”
幽静的寝殿内,一缕茶香袅袅升腾。
湛星澜沏了一杯茶放在了傅玄麟的面前。
“王爷可还记得澜儿之前被绑架之事?”
“记得。”
“绑架澜儿之人一个叫丁未,一个叫平四。他们原是卫尉寺的铁匠,后因卫尉寺贪墨一案而被逐出了卫尉寺。此间有一名叫葛丘的武库署监事,不仅玷污了丁未之妻,还将丁未之女丁甜强买拐走。”
“葛丘?可是前日传说与狐妖一同消失的葛丘?”
“不错,其实葛丘并未消失,而是被澜儿藏了起来。”
“你这小狐狸竟敢私藏官员,想必这葛丘与本王的那几个好皇兄也有所勾连吧,否则以你的性格早就将收拾那葛丘了,何至于将其藏匿起来。”
“王爷圣明,确实如此。葛丘招认,指使他拐走丁甜之人正是齐王傅泓尧。”
“竟是他?”
“不错,除了丁甜,还有许多年幼的小女儿家被齐王拐走。她们最终的归宿,便是艳云楼。澜儿怜悯丁未的遭遇,又对年幼的丁甜心生恻隐,所以便想帮帮他们。此事关乎齐王,澜儿不想王爷身涉其中,以免陛下对王爷心存疑虑,是以方才才不让竹欢说出口。”
“那为何现在又对本王和盘托出?”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若让王爷因澜儿一片好意而误会了澜儿,岂非是徒增我们夫妇之间的烦恼?”
湛星澜的一番陈情表述,反而让傅玄麟发觉她的美目中流转着一丝狡黠。
“既然本王已经知道此事了,那便不能坐视不理。说吧,你有何打算?”
湛星澜挑了挑眉,修长如笋的手指拨弄着案几上滴落的茶水,轻描淡写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在齐王府放一把火罢了。”
“你说什
么?”
傅玄麟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般胆大妄为。
“你可知故意纵火乃重罪?若稍有不慎殃及百姓那更是罪无可恕的死罪。”
湛星澜自信一笑,“王爷请宽心,澜儿自有妙计能保证绝不会有人受伤,只不过,还得要王爷帮个小忙才行。”
傅玄麟抿抿嘴,无奈道:“你这只小狐狸,今日与竹欢演这一场戏,便是想引起本王的好奇心,从而让本王顺理成章的帮你吧。”
“没想到澜儿的小计谋这么快便被王爷发现了,王爷果真是料事如神啊。”
湛星澜嬉皮笑脸看着他,一双杏眼闪烁着狡猾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