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馗笑意吟吟,道:“哟,柳先生似乎懂了,帮帮她吧。”
“主公可是希望给护国红军最好的精神状态?”柳豫看碧雅和千艺琳的眼神更明朗。
“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吧,我打算组建一个文工团,专门为将士们表演歌舞等文艺活动,用来缓解部队的心理压力和提高士气。”丁馗嘴里蹦出一堆新名词。
书房内陷入安静,大家心里都在琢磨着丁馗的话。
给军队配备歌舞侍从,这个想法相当大胆和前卫,各国历史上肯定没有,估计世界上除了丁馗没人想得出来。
丁馗被姬禅嘲笑后没有给家里配备歌舞侍从,反而想到给私军配备。当然,文工团又是剽窃地球的产物,他能想出来并不稀奇。
“用战鼓、战号演奏算不算文艺活动?”钟为居然是第一个有反应的。
这也不奇怪,军中有专门的鼓手和号手,闲着没事时会弄出有意思的声音,已经算是军乐的启蒙,作为军中老人理应联想到。
“算!可以嘛,钟师长,很有想法!”丁馗挑起大拇哥。
千艺琳弱弱地举起手,道:“那个,卑职对歌舞鼓号一窍不通,在这里会不会耽误老爷的事?”
“不要妄自菲薄,你可以编排戏剧,挑选合适的人来演绎。”丁馗对她寄予厚望。
“戏剧?”几个人同时问道。
“戏剧就是找人扮演特定的角色,在舞台上讲述一段故事。”这是丁馗对戏剧的理解。
看了一眼大家,他又说:“打个比方,钟师长在这次平乱中遇到一位奇人,他主动向钟师长献计,并带领义士趁夜诈开石峰城的城门,使得我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城内,一举歼灭城中的乱党。”
柳豫双眼发光,心想:高啊!如此高明的手段我竟然想不到。
钟为一脸诧异,心想:毒啊!这下子凌毅可是百口莫辩,跳进通元江也洗不清了。
丁馗说的就是凌毅!经他这么一加工,凌毅成为主动投诚之人,为钟为占领南丘郡立下汗马功劳。
千艺琳非常认真地记录,能够得到丁馗赏识,摇身变成领地组织部长,她自有过人之处,能够快速地领悟和传达丁馗的精神。
“老爷的意思是找人扮演钟师长、奇人和石峰城的乱党,然后在舞台上演出诈城门灭乱党的过程?”碧雅也听懂了。
她擅长歌舞,本身就有表演的基础,能够迅速掌握表演的精髓,最快理解戏剧的含义。
“对!你没白跟我那么多年。”丁馗特意叫碧雅来就是看中她的能力,她可以成为文工团的总教官。
“这种演出在哪进行?”柳豫问到一个关键点。
“文工团可以有多种表演形式,地点不限,部队驻地、专业的舞台或者就在战场上,要视具体情况而定。”
丁馗希望手下多问问题,这样才能把想法完善。
钟为也开口问:“文工团需要重新招募人员吗?还是从部队中挑选?属下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他听到“团”字,很自然地认为是私军编制,跟特战团、强弩团、步兵团是一样的,正常来说由他组建。
钟为回来了,南丘郡二十城全部在丁馗的控制之中,表面上没有人违抗束戊发出的政令,而束戊被丁馗正式纳为家臣。
特战团和强弩团一同返回基地,莫俊却只带着一个营回来,还有两个营留在卡达城和石峰城协助少典飞重建城防军。
“钟师长辛苦了。”丁馗在招待客人的间隙接见钟为。
“全仗众将士用命,属下得以兵不血刃,在集州城属下还擅自做了个决定,请老爷恕罪。”钟为没有请功先请的罪。
“哦?”丁馗没有收到坏消息。
“是这样的。”钟为把在集州城骑士公会与凌毅谈判的事说了一遍。
“因此你放了集州城骑士公会的大部分骑士回家。”丁馗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是!”钟为抱拳低头。
“换来凌毅为你诈开石峰城的城门,大大降低了夺取石峰城的损失。几十个不愿为我效力的骑士换取一个忠于我的将士也是值的,所以你没有做错误的决定,何罪之有?”丁馗嘴角勾起,露出笑容。
他没有怪钟为,放跑有战斗力的外国人是大罪,但钟为放跑的是本国人,让他来也会做同样的决定。
“属下已将凌毅带回来,请老爷发落。”钟为看到丁馗的表情如释重负。
“按照你的说法,这凌毅是个人才嘛,只可惜心不在我这边。”丁馗摸了摸下巴,“骑士公会的人,多数以总会会长少典时为偶像,但我没听说过凌姓的大世家。”
“属下带他在身边亲自看管,了解过他并非出生名门,也没有待过军中,凭自身本事混到城公会会长的职位。”钟为很重视凌毅。
这番话有替凌毅开脱的意思,希望丁馗能收服凌毅。
“呵呵,我明白你的意思。”丁馗点点头,“想收服一个忠诚的人不容易。
从他的要求来看是个有担当的人,在那种条件下依然反抗是个勇敢的人,利用计谋与你谈判是个智慧的人。
一个勇敢智慧有担当的人不会甘心沦为平庸之辈,心中一定有抱负,想收服他就要给他一展所长的空间。”
“老爷分析得很有道理!他率领两三百人就能给莫团长制造困难,若是给他两三千人,属下便不好攻下集州城了。”钟为尊重凌毅这个敌人。
丁馗朝外面喊道:“让丁仲来一下。”
“老爷的意思是?”钟为颇为忌惮安全局。
“把他交给丁仲,让他好好逛逛巨羊城。”丁馗没有打算关着凌毅,但是要暗中限制凌毅的行动,不能放虎归山。
凌毅乃无畏骑士,一般人看不住他,唯有安全局能封印他的斗气修为。
在巨羊城监视一个人,有且只有安全局能胜任。
领主府前院长廊,一名少妇低着头快速行走,“胡寡妇!”前方有人喊道,她顿住脚步抬头一看,一妙龄少女拦在前面。
“丁芬小姐,这么巧啊。”千艺琳堆起笑容。
丁芬平摊出一只手掌,道:“上半年的钱呢?”
“哎呀,您瞧我这记性,最近忙着老爷交待的事情,我很久没回店里清账了。要不这样,明天,不,晚上我回店里算一下,算清楚就马上给您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