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变化我们管不着,军方的稳定是国家最需要的。前线的士气不太好说,我们的士气必须稳住。
这样,足球比赛暂时取消,明天开始全营大比,首先比拼各大队的战阵,特战团参与大比。”
两位参谋点头称是,马上分头去准备大比的事情。
定江城李家镇,此时一片残破的景象,一队队李家人被绑着赶出镇外。
原来在天灾蚀日开始时,牛二兵率部攻入李家镇,两千城防军分头抓捕李家族人。
曾剑持枪骑马护在费则左右,看见牛二兵押解一队老头走出李家镇,脸上才挤出笑容,道:“老师,这算不算是天灭李家?”
费则严肃地说:“我从你的眼中看出恐惧,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做的事有违天意?天灾蚀日有可能是冲我们来的?”
曾剑被说中心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不懂天灾蚀日,我不怪你,毕竟这世上没人见过,为师也是第一次见,只是恰好看过关于它的记载。
天灾,天灾,其实那就是一种预示,跟地震或海啸前的异常一样,蚀日预示某种灾难即将降临。
不过我们还没有找出形成蚀日的原因,在无知的情况下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想象。”
费则说给曾剑听,同时也是说给牛二兵等人听。
今天定江城出动围剿李家镇,没想到会遇上天灾蚀日,幸好费则博学多识,马上下令攻入镇子,先完成任务再说。
期间他想好怎么解释天灾蚀日,现在抓住机会灌输给弟子和城防军。
西宁城,童照吹熄油灯,自言自语:“天灾蚀日真是害人,浪费我的灯油,本来我可以多用一天的。”
忽然身后有人说:“你以后都用不上了,我们会帮你省下来。”
童照慢慢地转过身来,发现两名黑衣人守在两个房门前。
“你们是什么人?擅自闯入我宅中有何目的?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他后退一步,一只手扶在茶桌上。
其中一个黑衣人说:“放心,我们会让你死得不明不白的,知道太多不是好事。”
“什么!”童照一屁股坐下,一只手探入桌底,“你们是来杀我的?为什么?”
黑衣人亮出一把匕首:“你在找这个吗?嗯,刀刃上冒绿光,涂有剧毒吧?放心,我们不会让你用这个自杀的。”
他冲另外一个略高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说:“动作快点,马上会有人注意这边。”
“救!”另外一个字还没喊出口,童照的嘴就被捂上。
次日,西宁城税监被人发现溺毙在自家水缸中。
“老爷醒醒,快醒醒,出大事了!”
倪贯在睡梦中被摇醒,睁开眼茫然地问:“怎么了?才刚刚天亮,出什么事了?”
“倪大脚出事了,春露城治安署将他押送去郡城了,郡守大人发布海捕文书捉拿帮凶。”土师爷是跟随倪贯上任的主要幕僚。
“这么快!”倪贯顿时清醒,赶紧从床上爬起来,“你说清楚点,他是怎么出事的?”
“听说昨天郡守派人到春露城请倪大脚去郡城,不知怎么的,春露城治安署冲进城主府,绑了一个假冒城主的人出来,然后押解前往郡城。”土师爷是听回来的消息。
“是束大人想召见新城主吗?还是有人在背后布下圈套?”倪贯的表情惊疑不定。
他派倪大脚假扮自己到春露城上任,早就有会出事的心理准备,邹咏和戚链的死一直在他心头萦绕,他相信丁家不会轻易让他到春露城上任的。
土师爷分析道:“正常来说所有新上任的城主理应先去拜见郡守大人,就是老的那批城主也该这么做。
不过,郡城里最大的是长公主,束大人不那么受待见,大家为避免得罪长公主,不去拜见束大人也是合理的。”
倪贯下床,洗了把脸,梳理一下当前的状况,道:“束大人没有上报,也没有公开追查我的下落,这是给我找他谈的机会啊。”
“老爷看得透彻,应该是倪大脚按您吩咐跟束大人说了,束大人才故意这么做的。”土师爷知道倪贯的计划。
“你马上赶去南丘郡城,找机会拜见束大人,就说我不日将赶去拜见他,假冒城主的事我有重要情况汇报。”倪贯知道不能再躲着,否则事情闹大他收拾不了。
临近午时,天空忽然暗下来,肆意散发光芒的太阳黑了一块,远远看去像被咬了一口。
丁馗大步走出营帐,抬头直视太阳,道:“天灾蚀日!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个现象?”
神元世界看不到月亮,按地球的科学来说不应该有日食,不过却有类似日食的天文现象,在魔族统治的时候称之为“魔日巡天”,后来人类命名为“天灾蚀日”。
在少典国的记载中日食现象只发生过一次,那一次引发三年大旱,导致少典国饿死近千万人,老百姓更加确信天灾蚀日的说法。
“这玩意怎么造成的?”丁馗不顾阳光刺眼,十分仔细地观察太阳上越来越大的黑块。
他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失声叫道:“糟糕!今天是夏祭大典,封弟会不会出事?”
少典鸾正在后院练功,同样看到慢慢变成黑球的太阳,手上的“浴凰”居然也变得暗沉。
“这,这怎么可能?夏祭大典发生天灾蚀日!封弟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很清楚眼前的景象不是好事。
九岁大的国王失魂落魄地站在祭坛中央,双手费力地捧着贡品,发白的嘴唇在颤抖,“孤,孤,孤承天意,敬,敬……”他竟忘了后面一大段祭语。
王宫禁地中,少典桓早已闪进地脉祭坛,看着“火脉锁”中间的火焰,那团火焰在疯狂地挣扎。
“天灾蚀日,火脉救赎!天要亡少典吗?不!老祖宗设下禁地就是要封锁火脉,为少典族保住一块生存之地,决不能让火脉脱困!”少典桓说着指挥灭归扑向那团火焰。
魔法塔顶,金袍飘飘的归靖单足立于塔尖,双手不停地在挥舞,双眼死死盯着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