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亏啦?那怎么办?恒福城一定要守住!”少典鸾一听有点紧张。
“夫人请放心,这只是从数据上分析,我们的伤亡中多数是重伤员,经过一段时间医治可以恢复,还可以成长为老兵,可以看到您的决定是多么英明。
这场战争用不了多久就会转成国战,届时王国的大军会赶来驱逐入侵者,恒福城不会孤军奋战,以属下估计用不着半年时间,己寇便不能肆意攻打我们。”柳豫脱离一地来看全体战局。
“上午在城上防守的是新兵,刚从训练营出来的准战兵,主要缺乏实战经验,敌人不断给我们压力实质是帮我们练兵,时间越长我们的老兵越多,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却是一件好事。”老钱头补充说道。
“全体集合!”小队长喊道。
张小虾收起弓箭,快速跑向小队长。
“防区交给准步兵三营的弟兄,现在我们下城!”小队长挥挥手,带头往城下走去。
“牛队。”张小虾举手问道,“这盔甲不用脱下来给他们吗?”
“没看人家穿好上来的吗?要脱也是下城再脱,到城下时就算想光腚也随你!”小队长笑骂。
精甲的数量有限,领主夫人规定,只有上城作战的准战兵才可以穿戴;战兵自然没有这个规矩,精甲是他们的标准配置。
乐家私军的攻击没有因为吃午饭而暂停,他们跟城上一样轮换生力军来作战,已经疲惫不堪的部队撤到后方去休整。
下午的攻城跟早上区别不大,乐家私军用二十米长的木梯搭在吊桥上,以吊桥为支点搭成扇面,从城楼上看像是个倒三角。
直至夜幕降临,老钱头劝道:“夫人,您回去歇息吧,己寇不会在夜里停止进攻,起码在头三天他们会保持如此的进攻,来测试我们防守的决心,有我们在可保恒福城万无一失。”
“不必!你不是说了嘛,他们头三天都会这样,本宫便在这城楼上住三天又如何?无妨,这里除了二老就属本宫的战力最高,三天三夜不睡也没啥。”
少典鸾知道自己现在是恒福城的精神支柱,有她在城楼上,领地的私军会更有士气,将士们更加有表现欲望。
一般攻城的头三天攻方的士气会更好,顶过三天后就轮到守方的士气高涨,兵书上都这么记载少典鸾是学过的。
“柳先生回去休息吧,明日城中尚有许多事务等你去处理,用不着在这陪本宫。”她还劝柳豫离开。
“好吧,夫人执意如此,属下怎能不成全,下面的将士哪有理由畏战。请夫人保重,属下告退。”
柳豫跟少典鸾不同,城内尚有许多工作要做,从巨羊城迁移过来的百姓需要恢复正常的生活,军械作坊要加紧生产,恒福城南面的荒地要继续开垦等等,没有一项可以疏忽懈怠。
万裕和万班手下的两百城管在老码头使用过城防投石机,取得不错的战果有实战经验,钱布知道后便安排万家兄弟带部下加入城防序列,负责十架投石机,其中亦有提携老友后辈的意思。
两军对阵能射杀后期听风箭手不容易,何况万班比对方要略逊一筹,固然有战友的帮忙,不过他依然很开心,极大地增强了信心。
乒,攻城的一架投石机被石块砸中,两名士兵躲避不及也被石块撞到,顿时倒地不起。
交战双方开始出现伤亡,进攻方吃亏多些,特别是冲在前面的盾牌手和抱着木板的步兵。
“不行,弓箭兵无法压制守军,强行铺设吊桥的伤亡会很大。”湛结在后面看着都心痛。
“为何不驱赶当地民众去铺桥?”己漫死死盯着城楼顶层。
“我们能抓到的当地民众没有参与到贵族战中,驱赶他们攻城是违反规矩的,尤其是我们这样的跨国战,很容易激起少典国的不满,会给人向我们宣战的借口。”乐丕不答应,
这场战争到现在为止还是顶着乐家的名义在进行,奴役百姓还说得过去,逼迫百姓攻城就过分了,这是逼人上绝路啊。
“如今他们被堵在这座孤城里,我们怎么做外界也不会知道的,不死当地百姓可就要死你的部队哦。”宫浚冷冷地说道。
乐丕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犹豫了一会,说:“不行,城里有魔法师,巨羊城的魔法传讯阵被拆除,很可能转到这里,如果惹来援军暴露北路军怎么办?我不能冒这个险。”
己国和少典国的战争总有结束的时候,谁要在战争中犯众憎难逃秋后算账,乐丕打丁馗不怕丁家的惦记,可是被整个少典国怀恨在心,乐家承受不起。
有可能暴露北路军的借口拿出来,谁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前面死的是乐家的私军。
越来越多盾牌手冲到吊桥前,聚到一起构成一面盾墙,墙后的士兵迅速砍断拉住吊桥框架的麻绳,咣当,吊桥框架倒下,盾墙一点一点往前挪。
两个士兵抱着木板冲出来,左右牙立刻飞出数十支利箭,将他们钉在吊桥前,两块木板歪倒在地。
盾墙从中间凸出,越过地面的两具尸体,有士兵抱着尸体的脚往后拖,咻咻咻,三支利箭准确地穿过盾墙凸出的缝隙,射到一名倒霉的盾牌手。
城墙上的守军也不好受,露出身体攻击就容易成为集火的目标,虽说有精甲护身,但是总有倒霉的被射中防御力薄弱的部位;城下的弓箭兵始终保持两千人,如果出现伤亡立即有人补上,两千支箭能够覆盖整个墙头。
咚,一块石头准确地砸在盾墙上,七八个盾牌手倒了一地,其他人慌忙后退,站稳脚跟后才并拢到一块,再次组成盾墙。
倒地的那几个随即被城墙上的攻击淹没,再也没有爬起来的机会。
二楼的将旗又在舞动,薛充转头喊道:“投石机对准弓箭兵射,不用管敌军的投石机和步兵!”
万班露出半个脑袋往下看了一眼,然后背靠垛墙坐着,喊:“正前方八十米,标高六十五,平行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