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陶沐,乐恽可是许了大价钱索要的人,必须抓活的,别给我弄死咯。”金须魔法师名叫戈兰特。
遽然,陶沐暴起冲向落日箭手,人在半路,他的剑芒已射到。
落日箭手刚来得及射出一支破魔箭,挡住剑芒,陶沐的长剑便刺到眼前。
与此同时,一刀一剑攻到陶沐两肋,金须魔法师也大叫一声:“致盲!”
这下突变完全出乎己国人的意料,他们完全占据优势,陶沐根本没有机会翻盘,想逃都逃不掉,哪里会想到陶沐主动攻击。
落日箭手连忙后退,哪知长剑突然加速,竟贯胸刺入。
陶沐并没有管两肋的刀剑,双眼也被致盲了一会,不过他奋起全身的斗气和力量,誓要落日箭手的性命,不惜同归于尽。
当落日箭手说出乐恽这个名字,陶沐知道自己今日无法幸免,逃肯定是逃不掉的,光那戈大师就能活捉他,而且还有那么多人帮忙,这时候心里就存有杀一个够本、杀一双有赚的念头。
“呀!可恶。”无畏骑士手腕一扭,长剑刺入陶沐的大腿。欧戈下令活捉陶沐,他不敢刺进肋部。
斩将武士同样把刀砍到陶沐大腿上,只要陶沐活着,是不是残废的他可不管。
“老爷!属下来日再做您的仆人!”陶沐忍着剧痛大喊一声,然后一咬牙,咬碎口中的药丸,和着口水吞入喉咙,
“慢!”斩将武士伸手去捏陶沐的下巴。
可惜晚了一步,等他抓住陶沐的下巴,发现大量黑血从口中流出,赶紧甩手退开。
戈兰特落下地,用魔法杖尾拨了一下陶沐的头,“忠烈之士,想不到那丁馗能令手下如此死心塌地。立刻全城搜捕,刚才的动静一定惊动了藏在暗中的老鼠,不能放跑一个少典国的间谍!”
赫连玉一身蓝绸长裙,发髻盘于脑后,下垂两环,脸上并无点妆,素颜进宫面见国王。
孟斐也一身便服在御花园接见赫连玉。
“如果不是知道你,孤还以为你是一位懂推演的魔法师,如今少典国果然内部大乱,攻击曹国的几个军团已全部撤回通元江西岸。”
“那靳曼倒是厉害,非但连环大火阻挡了曹军的追击,还拉上少典泰突袭曹军帅帐,那一手以进为退耍得炉火纯青。”赫连玉看似赋闲在家无所事事,可消息却灵通得很。
五月底,二十二军团在曹国星坠郡阻击曹军,掩护少典国大军撤退,一连烧了十七城阻挡曹军的进攻,军团长靳曼协同第十军团长少典泰,率领一部精锐偷袭曹军帅帐,击伤曹军主帅后逃离。
“恩,少典国智帅的传人,确实不可小觑。”孟斐微微颔首,“不过,我国有女将神在,那靳曼也只能俯首称臣。”
“大王,小女子当不起如此赞誉。”
“哈哈哈,不必谦虚,各国的局势你洞若观火,以大局观计,南方诸国无人及你。此时少典国自顾不暇,曹祁两国僵持不下,己国对少典国蠢蠢欲动,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孟斐目光炯炯。
“微臣还是上次那个意思,现在最好静观其变。”赫连玉抿嘴一笑。
那笑容如阳光下绽放的鲜花,给人和煦温暖的感觉。
“还要等?”孟斐无视赫连玉的笑容。
“真的呀,小人真不是朱阁量,小人只是他的替身!就是因为小人长得跟他相似,假扮他跟人接头已经大半年了。”朱阁量磕头如捣蒜。
无畏骑士对手下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弓箭手对准朱阁量的手臂就是一箭。
“啊!”朱阁量惨叫一声,被利箭带地仰面倒地。
“草他个龟蛋的!真是个冒牌货。”无畏骑士这才确定。
在他们的资料当中,朱阁量是陷阵武士,不可能被这样的一箭射中,从眼前这位的表现来看只能勉强算是冲锋武士,绝无可能是真的朱阁量。
“他不是真的朱阁量,那此处会不会有埋伏?”另一名弓箭手问道。
“哼,他们战力最高的不过四级,有埋伏我们也不怕。”无畏骑士看着冒牌朱阁量的眼神中露出杀气。
轰!
一声惊天的巨响。
这所江边的房子被炸上了天,隐约有几个着火的身影也在天上飞。
整个渔村被惊动,村民纷纷走出家来张望,相熟的走到一起,对江边的火光指指点点,但却无人敢靠近。
大火照耀着附近的通元江,江面波光粼粼,可水下的动静是看不清的。
这时,离岸约百米的江面冒出一个人头,江水顺着花白的头发往下流,脸上的皱纹能截断部分水流,看起来是位老渔民。
“可惜了,那替身花费了我无数的心血和金钱,我辛辛苦苦建立的对下联络点也报废了。”
原来真正的朱阁量藏身在通元江中。
“看来贾老三引来的追兵都在屋里,有他们陪葬,贾老三应该能满意吧?安排进北关郡的探子被一窝端,己国分局在雾影郡的点可能都不安全,尤其是烟岚城,我不能回去。”朱阁量朝南面看了一眼。
“希望这把大火能给城里的弟兄们提个醒。乐家估计要有大的动作,安全局内可能有内鬼,我要怎样才能将消息送给丁老爷?哎,干这行真累。噗。”
朱阁量吐出一口河水。
“不过挺刺激的,比干保镖什么的强多了。恩,我想想,己国分局信不过,那就去找孟国分局,乐家的人不会拦截去孟国的路线吧?”
拿定主意后他又钻进了水底。
或许有间谍注意到城北郊的大火,不过陶沐可不知道朱阁量那个联系下线的窝点,按照习惯又跑来客栈外查看记号。如果有记号他会想办法联系掌柜,没有的话就悄悄离开。
客栈旁的小巷比较冷清,平常行走的人不多,今日陶沐伪装成挑货郎走进了小巷。
“不对,那条下横线只有一条,这家客栈出问题了。”他距离小院数十米时放下肩上的担子。
他跟掌柜私下有约定,在联络记号里添加了一笔,作为他俩临时约定的密码。
越想越不对劲,他挑起担子退出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