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典鸾跪在地上没有动,也没有开口求饶。
她知道反抗和求饶是没有意义的,接下来三天必须接受倒吊的惩罚,她的老祖宗说一是一,任何人都无法更改,少典丹也不行。
火线卷起少典鸾,将其扯到火龙的尾巴下面挂着。
那火线看着温度很高,附近空间都烧扭曲了,但却没有伤少典鸾一分一毫。
“国王驾到。”
澹台玥惊喜地跑出寝宫,来到宫门外迎接。
面沉似水的少典丹没有看澹台王妃一眼,直接走进宫门。
“你跟鸾儿说过什么?”少典丹没有走进房间,就在院子里发问。
“没有啊,鸾儿只是过来给臣妾请安。”澹台玥脸上露出一丝慌张。
“欺君罔上,掌嘴十下。”少典丹寒起脸来。
立刻有内侍总管上前,手执一块玉牌,“王妃殿下,对不起啦。”
澹台玥对着少典丹笔直地跪下,紧闭双眼和嘴唇。
啪,啪……
内侍总管跪在王妃身侧行刑,他可以掌刑但不能站着。
“说!”少典丹现在是一个字都不想跟澹台玥多说。
“臣妾只是想让鸾儿的师傅指点封儿。”澹台玥强忍屈辱的眼泪。
“难怪,你害得长公主要受刑三天,现在你满意啦!少典封受训的事情孤自有安排,你有想法可以来找孤,谁让你自作主张让鸾儿去求人?”少典丹用近乎咆哮的声音说道。
“臣妾知罪。”澹台玥低下头来,眼泪忍不住往地上滴。
“每次你都不听警告,非要等到闯祸才知罪,看来是孤以前太宠你了。从今日起,澹台王妃闭门思过百天,除祭祖外任何时候都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国王做出有史以来对澹台玥最严厉的处罚,事情在镇京城中闹得沸沸扬扬。
三天后,火龙尾巴上的火线忽然消失,虚弱疲惫的少典鸾摔向地面。
非常接近地面的时候,她拍出双掌。
呯。
借助地面的反作用力,她翻身而起,双脚踩向地面。
落地之后,腰腿发虚,她身形晃了几下,险些没站住。
“哼,才三天就变成这样,你太令我失望了。”少典桓依旧在屋子里没有出来。
少典鸾又跪在屋子前,说:“鸾儿知错了,以后一定加强训练。”
“斗气在体内要活,可以带动血气的运行,斗气不绝就不会像你这样。先去吃点东西,吃完再过来,我有事跟你说。”少典桓不用看也知道外面发生什么状况。
{}无弹窗龙当的房间里摆满酒菜,两位长老真的在吃。
“一座城那是小事,凭我两人的面子拿下来,谁敢有意见?”威国公的霸气尽显,“你没注意到最近有关太子的话题多次被提及吗?”
“大王明年才满五十岁,如今已是后期无畏骑士,现在谈太子的事情早了点吧?”姜厉才夹起一只黄鳌虾,听到龙当的话又将虾放回盘中。
龙当眯着眼睛说:“听说王后有身孕了。”
“真的?”
一滴酒从姜厉手上的杯子滑落。
“应该不假,唐均比以往提前一个月来镇京城过年,而且唐家那几个晚辈都跟着呢。”龙当拎起酒壶帮姜厉满上。
两位国公吃饭没有让随从服侍。
“澹台王妃莫名其妙失宠,大王留宿王后和南宫王妃宫里的次数增多,那太子之位会有更大的变数,现在提太子话题的人居心不良。”姜厉突然反应过来。
“他们有的是唐家的人,有的是土著贵族的人,不好说谁的居心更加不良。”龙当放下筷子往后靠。
“这种事我们不能参合,大王比谁都敏感,过个二三十年让年轻一辈去头痛吧,我们何苦自寻烦恼。”姜厉明确表态。
“不参合要放在心里,表现出一点兴趣会更好一点,毕竟贵族大会要开了哦。”
“不愧是前辈,我回去琢磨琢磨。”姜厉醒悟过来。
表态中立也是一种站队,没有站队的人才会被更多人重视。像十大长老这个级别的一般不会自己表态,通常让依附自己的小贵族出面,姜厉要考虑让谁透露姜家观望的态度,这个需要技巧。
少典鸾今天出宫走了一趟护国候府,算是年前最后一次巡视自己未来的家,是对外宣扬王室礼仪的一种方式,是公主对未婚夫家族的关心。
“王妃有请长公主。”一名宫女拦住正要回宫的少典鸾。
少典鸾改道去看望母亲。
打过招呼澹台王妃就问:“鸾儿,最近怎么没去找你弟弟玩?”
“回母妃,鸾儿奉父王之命筹备过年的事,没能抽出时间找少典封,等过几日腾出时间来鸾儿一定去看看他。”
少典鸾明年就要嫁人,少典丹怕她什么都不懂就嫁去丁家,因此安排她筹备王宫过年的事,积累一点经验。
“哦,君上已许久没来本宫这里,这种事情竟要听你说。”澹台玥露出哀怨的神情。
“母妃,父王特意叮咛鸾儿,不许鸾儿多问后宫的事情。”少典鸾面露难色。
“好啦,不跟你说这些。有一件事母亲要摆脱你。”澹台玥连称呼都改了。
“母妃有事尽管吩咐,孩儿担不起摆脱一词。”少典鸾连忙跪在母亲跟前。
“起来,起来。”澹台玥亲手扶起女儿,“过完年封儿就七岁,到了骑士学徒的年纪,你能不能去跟老祖说一声?拜托他老人家指点封儿。”说完满怀希望地看着女儿。
后宫嫔妃是不可以打听少典桓确切身份的,不过澹台玥知道有位身份极高的老祖在教女儿,当然希望亲生儿子也能得到这位老祖的教导。
“这个。”少典鸾很为难。
她跟少典桓修炼这么久,从来就没见过有第三个人在场,无论老祖和父亲都一再强调不能与人谈论关于老祖的事,任何人都不行,其中就包括她的母亲澹台玥。
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