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典彰需要的是稳定能打仗的部队,至于公器私用勾结商人赚钱的破事一点不在乎,反正统帅府不会吃亏,丁馗在巨羊城赚的那点钱他连分一笔的欲望都没有。
丁馗被一道急令招至大本营,面见战区主帅王登。
“什么?要卑职来解决,卑职怎么解决呀?”他听王登转达了统帅府的密令。
“这是给你的密令,你怎么能问我。”王登笑道。
“普通官兵与军法官的矛盾由来已久,卑职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引子,恰巧引爆了这个矛盾而已,卑职何德何能可以平息那么多官兵心中的怒火?”丁馗的本能反应就是拒绝。
“先别忙着说自己不行,现在闹的都是亲近丁家的部队,今年的军官考评肯定不会及格,因为你一个影响了多少人的前途?有些责任你躲也躲不开。”王登也不用官职来压丁馗,所用招数正中丁馗的软肋。
丁馗下意识地看看身边。
王登一眼看穿了丁馗的心思,说:“别老想着问幕僚,该你担当的时候只能由你自己上。”
“其实事情的关键在主将的身上,没有主将的纵容底下的将士哪能组织起来?”丁馗的眼珠子一转,马上抓住问题的核心。
“呵呵,我说过这小子适合做一名智将吧,找住问题的根本所在等于解决了一半。”靳曼笑着从帐后走出。
紧接着顾均也走了出来,说:“军人最可靠还是武力,我的部下首先要勇猛无双,阴谋对付他的人还不是被他暴力化解。”
“卑职参见顾帅,靳帅。”丁馗赶紧给两位军团长行礼。
“给军法部的教训差不多够拉,你们也该消停了吧。”王登把事件的主角都叫到一起来。
“卑职鲁莽,有劳各位大人费心,还望各位大人给卑职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丁馗知道自己必须表态。
“哼,那邓煜东该死,绕过我直接插手我属下的事情,其他军团哪有这样的事。顾某就是以前脾气太好,不发威还会有人来我地盘上搞事。”顾均的作为是要敲山震虎。
“新编军团就是后娘生的,不整点事情出来,统帅府怕是忘了我们的存在。王帅,我们有机会到西海去吗?”靳曼看样子是想找仗打。
“靠,几个老家伙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被他们利用我还得欠他们人情,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丁馗只能闷在肚子里吐槽。
{}无弹窗姜熙和公孙节被叫进宫内,国王亲自出面调解。
“这件事传开对谁都不好,继续调查下去对你们有百害而无一利,孤希望你们能私底下解决它。
首先,辱骂宝珠夫人的事,当事人已被丁馗亲手处决,而且并无证据显示公孙家牵连其中,此事已经完结,你们可同意?”
少典丹用上“处决”的字眼,明确表示丁馗是行刑者的身份,不会因此背负罪名。
姜熙见目的已达到便说:“一切单凭大王做主。”
公孙节早就恨死邓煜东了,巴不得骂人的事就这么揭过,赶紧说:“大王明察秋毫,处置公平合理,微臣岂敢反对。”
“孤一直在关注巨羊城,那里呈现出有史以来最繁荣的景象,丁馗允许外国人入境经商,此举利国利民,纵有私利夹杂其中亦是可以容忍。
军法部驭下不严,出现居心叵测之徒,妄图徇私要挟,此风气断不可长,统帅公孙节闭门思过,责令掌帅少典彰督办军法部内部纠察。”
打向公孙家的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实际上公孙家的利益没有受损。
“罪臣领旨,必回府自省其身。”公孙节跪地叩拜。
“至于指使蒙面人殴打军法官,故意掉包军法官的腰牌和公文,必定是丁馗所为,孤不用查也能知道。此事源于护国侯疏于管教,养成丁馗如此顽劣之性,责令护国侯罚俸半年,免除丁馗大队长一职,让其代职留岗以儆效尤。”
打向丁馗的板子让人颇为玩味,丁馗胆敢对付军法官的行径居然怪到丁起身上,无辜躺枪代子受罪,丁起知道以后那郁闷的心情可想而知。
这里的“代职留岗”意思是让丁馗暂任代大队长,继续领导第一大队,以后表现好还有机会恢复原职。不过负责考察丁馗的是参谋部,这个惩罚可以说毫无作用,过不了多久姜熙就可以让丁馗重新转正。
姜熙不能代丁起父子领旨,只能说:“大王公正无私,微臣代丁家父子感谢您的恩典。”
事情果然是丁馗预料的各打五十大板结束,公孙节闭门思过、丁起罚俸和丁馗免职在表面看来不平等,可公孙节是军法部统帅,身份比丁家父子高了一大截,实际上在外人看来是军法部吃亏,别忘记还死了一个军法监察官。
在国王的刻意压制下,这件事情在都城迅速降温,巨羊城的人证通过传送门送回原部门,一刻都不能在都城多留;所有物证和档案就地销毁,任何部门不得记录此案。
镇京城是把丁馗杀人事件压下来了,在别的地方却还没有结束,首先发泄不满的是二十一军团统帅顾均,军威被针对调查,身为军团长的他面上无光,说什么也要出口气来挽回颜面。
二十一军团最新颁布一条军令,全军整顿军容军纪,特地成立整顿委员会,监察包括军法官在内的所有军职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