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了撇嘴转身,嘴里还在不停的嘀咕着:“又进手术室了,又进手术室了!!”
刚走了两步,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脚步一下子停了, 她回过头看着那还是在沸腾着的开水,浓密的眉头紧紧一皱。
微微叹了声气, 还是转身又拿起了漏勺将要煮的饺子一点点的放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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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外面的街道灯光殷红,乔惯一手提着个保温桶, 一手将车门推过去关上,她撩了撩头发踩着高跟鞋“踏踏”的往里面走去。
市医院这个时候通常好像比平时的病人都还要多, 不过来的多的也大多都是肛肠科和急诊科的。
毕竟这大过年的好不容易都聚在了一起,总是有些不知道分寸的人喝酒要喝的天昏地老,上吐下泻的。
这不, 这两天不就是这俩科室的人要多那么一点吗?
一开始喝的开心,后面还不是自己难受, 那些人自己难受也就算了, 还得让她难受,她为什么难受呢,因为她老公得给他们看病做手术。
所以她说那些人能不能注意点,尽量让她们一起都不要难受行不行。
乔惯提着保温桶,一身精致的像极了一个贵妇, 不对,她就是贵妇。
一个含着金汤勺长大的贵妇,这里不能用像极了,因为她本来就是。
她敛了敛身上的外套,还没到容谪的办公室隔着大老远的地方她就看见了门口正踌躇着一个女人。
她不认识那个人,但是看着她手上也提着这么一个保温桶乔惯的脚步缓缓放慢,莫不是?
想到这里,她愣了下,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提着保温桶气势十足的朝着她那边走了去。
那个站在容谪办公室门口的黄色风衣女人还在踌躇着些什么,但是刚等乔惯到的时候她那手就敲上了那扇门。
见着里面没有反应,她又敲了两下。
乔惯站在她旁边,见她没发现她,也没发现里面没人还在继续敲,她那就忍不住了开了口:“别敲了,他在手术室呢。”
听着这道声音,黄色大衣女人忽然一愣,那手也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猛然收了回来。
她惊到了,颤颤的转过头用着打量的眼神上下扫视了好几眼乔惯,“你,你是谁啊。”
“我还没问你是谁呢。”乔惯眨着眼睛,学着她的眼神又把她打量了一个遍。
黄色大衣女人退后了两步,眼神也很快打量到了她手上的保温桶,保温桶的样式都差不多,也差不多都是那个款式。
意识到有点撞桶了她倒也没有藏藏掖掖着些什么,她耷拉着眼皮撩了下发丝,“我是容医生之前的病人,今天是来给他送点吃的。”
乔惯抿着薄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我是他老婆,我也是来给他送点吃的。”说完,她那拿在侧边的保温桶也一下子被她放到了中间去。
原来是之前的病人啊,她还以为是谁呢。
竟然是病人的话病都好了那不去好好忙活自己的事情,来搞这些花里胡哨的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