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里面的水他没有喝完,因为用力的摆放,里面的水也有不少溅了出来,撒在它周围。
容谪双手撑在那张桌子上,垂着头,一阵的紧张,慌乱,害怕的情绪再次涌上他的心头。
他撑在桌子上的手越发的用力,不一会儿他额头上也起了不少的汗水,呼吸加快,心律也逐渐的快了起来。
屋里安静的他这么垂着头他都能清晰的听见他胸膛里心脏“砰砰砰”直跳的声音。
他摇着头,眉头紧皱,他撑紧桌子,略微苍白的薄唇微微轻启,不停的念叨着:
“她没有事儿的,她可能只是手机坏了才会没有及时回应的。”
“她也不会嫌弃我的,不会嫌弃我的,她不会嫌弃我的,不会的,不会的。”
念叨了好一会儿,容谪才勉强的直起身子,双手捧着头,眼眶也红了不少,站了不到三秒。
他又缓缓的朝着地板蹲了下来靠在桌角上,嘴里还是在不停的念叨着:“她不会的,不会的。”
他纤细的手指抓紧发丝,又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把她弄丢的,是我,是我活该。”
越念,他的声音也越发的自嘲,好一会儿后,他忽然坐在地上笑了起来。
夜深人静,容谪一个大男人背靠在桌角上不断的逼迫着他的脑子不要去乱想,不要去乱想。
但是再怎么,他的脑海里总是能涌出一些不好的画面,比如——
他的醒醒,以后再也不会是他的了,她要跟别的男人结婚了,不会再跟他在一起了。
他一只脚长伸在地板上,一只脚屈膝,臂弯折在上面将脸收在里面,他心如明镜,他知道现在的事情能发展成这幅模样能怪还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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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城的天气这几天都不太稳定,时而大雨时而大太阳的,要么就是冷的不像秋天快到了,要么就是热的感觉夏天还在。
这几天因为乔曳洲不在家,乔惯也经常回去看望着她的老母亲。
容谪也很少出现在她的视野中了,几次偶然遇见他都是提前转了弯,也像是不愿意出现在她视野中一般。
她也是在这几天才知道唐觅清要出国进修的事情了,本来还想问问那天她说的那句“分手三年,容谪跟了你三年”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她想想,她都已经彻彻底底的拒绝容谪并且觉得不会再跟他在一起了,那她知道这些事情也是没有什么用的。
索性也就没有再去问了,反正问了也没有什么用。
曲唱在医院锁了差不多快有三个月没能出去了,她的腿也慢慢的能自己下地走路了。
本来今天只是打算带她出去买杯奶茶就回去,但是走着走着她又想去逛商场。
幸好她帮她推了轮椅,要不然这回去她估计要背她回去了。
“腿好了再逛不行吗,你这么让我推着你走好看啊?”乔惯走在她的轮椅身后一边给她推着轮椅,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