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惯见他来了,也就大发慈悲的不想再跟容谪计较,她眨了眨眼说:“没事。”
之后的两人也像是不认识一样只字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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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容谪看着乔惯家里的灯亮起后,他才离开,晚上下起了飘飘的雨。
不过幸好也没下大,但是等他回到医院去取车的时候,他身上已经湿了一半。
像极了一个没有人要的落汤鸡。
当初他想在这个医院也是因为乔惯后面搬家搬到了离这家医院进的一个小区。
他想,近一点,他也能好好的照顾她一点。
容谪上车,靠在背椅上,心里泛起了点点的涟漪,他在想,想还能不能找回他弄丢的乔惯。
他还在想,之前他不配,难道现在就配了吗。
他很压抑,但又不肯放手。
那么多年来他像是一个有病的偷窥者般注意着乔惯的一举一动,无时无刻都在关注着她的生活。
很多时候他都想戒掉这个不良的习惯,但是他忍不住,每次下班后他都会站去他家楼下看看她住的那个楼层是不是还亮着灯。
然后在她家楼下蹲一会儿,直到她家里关了灯他才会离开。
他记得有一次他这样,等她家关了灯他就离开了,谁知道他出了那个小区不久,就看见乔惯开着她那辆耀眼的红色车辆从他面前一下子的离开。
后来,他喊了出租车一起跟着她到了酒吧。
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是不会去那种地方的,当时的她虽然还是挺嚣张的,但是也莫名的乖巧。
他不喜欢去的地方,她都不会涉足。
那晚,他跟着去了,看见了吧台边妖艳的不可一世的乔惯。
她褪去了在学校时的朴素,一身红色露腰裙白腿纤长的伸在一边。
那是她们分手后的多少天,他忘记了,但是他记得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她那么的妖艳,在别人眼里穿的那么妖艳。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她会穿,但是都是在他面前时穿,时不时的她也会这样勾.引着他。
那晚,他守着她守了一个多小时。
期间一共有六个男生去找她搭过讪,都被她一一拒绝,并且那几个男生走的时候脸色都不是很好。
看样子没被她少怼。
容谪靠在靠椅上,想着她当时那模样突然笑出了声,半晌后,他望着车内的天花板那抹勾起的笑意也逐渐僵硬了起来。
慢慢的,眼里浮现出了一抹自嘲。
她是枝头高贵的玫瑰,他只不过是地下任人踩踏的泥土,他永远飞不上去,他也不想她低头来跟他一起。
但是,他真的放不下。
容谪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他想,逃离了泥土的生命,与她不分高下了,应该就配得上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