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人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开始哐哐砸门:“开门!查房!”
吕修齐:……
这回门外人用了本音,如果吕先生的耳朵还没有出现某些老龄化的问题的话,那大约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媳妇儿。
火速冲过去开门,南书仪带着帽子和口罩,气呼呼地站在门口,拳头还没放下来,差点没砸吕修齐脑袋上。
然后冰着一张脸的吕先生一瞬间春暖花开,笑成了一朵春风得意的哈士奇。
南书仪是下了班过来的,飞了两个小时,连带着一路上转车候机什么的,看看时间,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
“你怎么……来了?”吕修齐兴奋得差点咬到舌头。
南书仪摘下口罩,眯了眯眼睛:“不乐意?”
“没有!”吕二哈忙摇头,“你下班赶过来的?吃饭没?饿不饿?”
南书仪歪头想了想:“没吃饭,饿。”
“我打电话给你叫餐?”
“不要,想吃楼下肯德基。”
“成。”吕修齐二话不说换鞋出门,南书仪换了鞋,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
等到吕修齐抱着一桶炸鸡回来的时候,刚要敲门,门却被推开了,屋内一片漆黑。
“书仪!”吕修齐吓得心脏差点没跳出来,忙去摸灯,身后咔哒一声,门被锁上了。
一只手准确无误地伸过来,拦住他开灯的手。
一点火光自眼前亮起,南书仪手里拿着一支特殊的打火机,蹲下身,沿着墙角一溜点过去,那边排了一排的小蜡烛。
从门廊到飘窗,蜡烛的暖光铺成了一条路,而踏在光上的主角,手里抱了一桶炸鸡……
飘窗上放了一个小小的蛋糕,上面插着一根蜡烛。
南书仪点燃最后一根蜡烛,扭头一笑:“生日快乐。”
吕修齐傻住了,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蛋糕有点小。”
“大的带不过来,这只小的还是楼下蛋糕店买的,再大我包里装不下,你将就一下,回去给你吃大的。”南书仪笑得眉眼弯弯,“蜡烛也是临时买的,担心过不了安检,没带,本来还准备了别的东西,可惜你没回去,我啥也带不过来,只好弄个简单版的。”
吕修齐模模糊糊记起来,从前上学的时候,他的室友曾经为了给异地的女朋友过生日大老远地坐十来个小时的硬座赶过去,那时候他想,这也太费事了,犯得着吗?就一个生日而已。
那会儿他觉得这些行为傻透了,不知道图什么,他想自己这辈子肯定不会这么傻,然而事到临头,他是没傻,却摊上了一个愿意大老远赶过来给他过生日的傻姑娘。
南书仪走到他面前,眼里映着烛光:“给你个机会,重新许愿,你以前的愿望都没有我,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