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沉默了片刻,又问:“那……这件事情跟我娘有关吗?”
沈昭道:“虽说姑姑手段厉害,但她倒也不至于那么闲,去插手庆王府里的内帷琐事。应该就是庆王妃自己仗着母族势强,又容不得人,祸害了后院的侧妃。”
瑟瑟低垂下头,又不说话了。
沈昭握住她的手,道:“我不想告诉你,就是怕你这样。别忘了,自己还怀着孩子呢,不许胡思乱想,万事有我。”
瑟瑟勉强冲他笑了笑,以示自己无碍。
沈昭虽担心着瑟瑟,可也不能久留,因时辰到了,得去正殿上朝。
他走后,瑟瑟卧在横榻上出了会儿神,婳女进来禀,说元祐公主求见。
自闹了那一出,玄宁被母亲严加看管,去府衙都有心腹跟着,是半点自由都没有。而元祐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萧太妃看她看得甚紧,被锁在寝殿里,连门都不能出了。
算起来也过了半个月,萧太妃能放她出来,还能让她到宣室殿,倒真是令人意外。
瑟瑟起身,让婳女把她领进来。
外面霰雪飘飘,元祐带着一身凉意进来,簇新的麋皮貂领裘衣上落了几瓣鲜红的梅花,宫女上前给她解开丝绦,将裘衣褪下,她才碎步走到瑟瑟跟前,屈膝朝她鞠礼。
瑟瑟道了句“不要多礼”,便拉她来横榻上坐,笑问是哪阵香风把她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