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看了瑟瑟一眼,补充道:“假设,若因你是姑姑的女儿,这时候跑出来一个女人劝我要提防你,我还信了,还照着做了,把她给我的东西带在身边,夜夜拿出来翻看,你怎么想?”
瑟瑟森然道:“你敢!我掐死你!”
沈昭挑起眉宇,望着她不语。
瑟瑟明白了……其实这事情的关键不在于她和徐长林有没有事——她心底坦荡,徐长林也是个君子,两人根本不可能有事。但关键在于,这事情表现出来的样子,对沈昭而言,实在太伤人了。
他待自己一片赤诚,自然希望获赤诚以报,容不下一丝丝阴暗猜疑。
瑟瑟方才恍然,自己真是太傻了。
管旁人做什么,那历朝历代的皇帝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他们绝不会像阿昭爱她这般去爱自己的妻子。
瑟瑟倾身抱住沈昭,与他面颊相贴,怅然呢喃:“阿昭,我真是个小笨蛋,原来这么长时间连怎么去爱一个人都不知道,还得你一点点教我……”
沈昭听着她的悔悟,蓦然一笑,笑容温暖清煦,若阳光穿破沉霾,扫除了所有阴晦。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渐渐情浓,沈昭把瑟瑟抱起来搁在绣榻上,将轩窗拉下,放开绣帷。
这些日子独守空闺的不止是瑟瑟,沈昭也是辗转难眠,心里空荡荡的,好容易逮着娇妻,又前嫌尽释,郁结纾解,难免要纵情恣性一回……
更漏里流沙缓缓陷落,金乌西移,霞光透过茜纱窗纸渗进来,落到榻上,照出罗衣飘坠,青丝如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