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衣衫慢慢滑落,所有挣扎皆是徒劳,唯有弱弱地抬起手捂住脸。
殿里动静不断,起初值守在檐下的魏如海还心惊,今夜刚从侧殿出来时,陛下的心情看上去很不好,面带沉色,拿不准是不是生了皇后的气。他正担心两人再起冲突,悄悄把耳朵贴上茜纱,心道万一里面吵起来就进去打个岔,谁知这一听,喘息夹杂着低吟,正烈火烹油呢,他又讪讪地退了回来。
想起刚才的动静,大内官怔了许久,待回过神来,幽幽一笑,颇为大不敬地低声道:“野,太野了,陛下可真是越来越野了……”
正调侃着,忽见一个人影从侧殿窜过来,他慌忙上前拦住,见是灵儿,压低声音道:“小祖宗,这会子可不能进。”
宋灵儿神色复杂地看了眼烛光幽亮的正殿,道:“我有话要跟瑟瑟说,很要紧,要是不说,她就中别人圈套了……”
她神叨叨惯了,魏如海压根没当回事,只一脸严肃凛然:“不行,御驾在此,轮不着你造次,回去。”
被这么一喝斥,宋灵儿的脸倏得冷了下来。
脸冷,心也硬下来,那股蛮不讲理乖张戾气又冒了出来。
她攥紧拳头,恨恨地想:什么情同姐妹,不过是把我当成了个玩意,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不管了,反正是你亲娘设的陷阱,你就跳吧,看那皇帝能不能救你。
这一夜就这样过去,暗流涌卷,却终归表面平静。清晨瑟瑟将沈昭送去上朝,召了玄宁进宫,向她说了自己的打算。
玄宁向来听他姐姐的话,没费多少周折便说动他,去求兰陵让自己入职京兆府。
办完了这件大事,其余时候瑟瑟就是看账本,料理宫闱琐事,外加陪着宋灵儿消磨时光。